王小翠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秀晴正色,“你们犯罪是板上钉钉,但是,也分主犯从犯,一般来说,主犯要付大部分的责任...”
王小翠大概听懂了,意思就是如果她是主犯,儿子们就能少判几年,说不定可以早点出去。
王小翠知道自己做的是天理难容的坏事。
她对待别人的孩子,狠毒又刻薄。
可是对儿子们,那可有一番深深的慈母心。
她沉默了许久,决定认罪。
不是怕被儿子连累,是怕自己那些傻儿子,为了她这个老不死的扛下大部分责任。
她老了,死了也就死了。
但是儿子们还有孙子们还小。
“公安同志,我招,我都招,我是主犯,我的儿子们他们是被我这个当娘的逼着犯罪的...”
对待王小翠的几个儿子,徐进耀他们也是演了个双簧。
于是,当娘的为了儿子。
当儿子的为了老娘。
都将一切说了出来。
王小翠在隔壁省的一个县下面的王家村,也是有一些权利的。
她丈夫的大哥是大队长。
不然他们出入需要介绍信,没有大队长开介绍信,他们怎么可能离得开县城。
开的介绍信,写的是看病。
确实有些人,为了看病,到处跑。
这是一个堪称完美的理由。
那地方穷乡僻壤,就是抗战的时候,都没人去过。
可想而知有多偏僻。
徐队长连夜审问,得到了一批罪犯的线索。
就派出所这五六个人,想去抓人,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各省都有部队驻守。
于是,几个电话后,部队上跟地方派出所联合起来。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抓了好几批人,解救了很多妇女儿童。
而王小翠和大儿子,二儿子都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而三儿子,则是判处了20年的监禁。
和郑云帆一起被送到了西北农场去干活。
至于王小翠的孙子孙女,虽然没有连坐,可是光是流言蜚语,都能让他们寸步难行。
王小翠丈夫的大伯,也一起进去了。
剩下村里的人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
他们被赶到了牛棚,就在粪坑的旁边,过着朝不保夕,寒风凛冽的日子。
他们没有参与犯罪,可他们却享受到了罪恶的果实,并不无辜。
短短的一天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引得东北和西北官方都震荡了不少,不少人夹紧尾巴。
陆云锦一家人可是过得很开心。
李明月和婆家一家人的关系更好更亲密。
这本是应该的,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郑平安的某一天夜里,被人打了一顿,打的鼻青脸肿,根本找不到凶手。
连根毛都没抓到。
不管别人怎么说,陆家是不信郑家有任何愧疚之心。
不然,事情发生了好几天,郑平安并没有替自己的好儿子来给陆云锦道歉。
当然,陆家也不稀罕。
而在郑云帆被抓得第三天,徐队长终于腾出了手。
他先在白纸上写了十几张一模一样的通告。
关于郑云帆一事告知广大人民群众,并呼吁姑娘们注意安全。
每一张都贴在人流很多的地方,比如纺织厂门口,钢铁厂门口,县医院门口等等。
郑云帆一朝满城知。
而郑家的亲朋好友,都被郑云帆连累。
郑家的名声臭不可闻。
郑平安在钢铁厂的工作原本就摇摇欲坠。
为了维护钢铁厂的名声,钢铁厂厂长还是开除了郑平安。
王秀回娘家,也吃了闭门羹。
一家人无处可去,郑平安只得带着妻儿,回到了乡下。
二十年前,他从乡下来到了城里。
二十年后,他还是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乡下。
可,乡下已经没有了郑平安的空间。
郑平安老家兄弟几个,一个农家院子里,一间正房,三间厢房,早就被他的兄弟们占了,他们一家真住不下。
原来,他是个吃公家饭的城里人,郑家与有荣焉。
可郑云帆的事传到了乡下,郑平安的父母兄弟怎么可能欢迎他们。
要不是怕别人戳脊梁骨,郑平安怕是直接会被赶出去。
但不管怎么样,郑平安一家又成为了地地道道的农民。
这让已经鱼跃龙门,成为城里人的郑平安,如何能受得了。
还有村里人都排挤和流言蜚语。
最让郑平安难受的是,他疼爱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都在处处责怪他。
王秀心里也很后悔,她娘家再也不认她了。
如果不是无处可去,她真想离婚算了。
陆云锦收到了来自公家的鼓励信件,以及见义勇为的锦旗。
在这个特殊年代,这两样东西可是护身符。
陆父陆母走到哪,被人夸到哪。
这两天,陆云锦和李明月没干什么,就是买买买,加逛街。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