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还以为程青辞在和他开玩笑,直到他感觉鼻子热了热,触手摸了摸,入手一片黏腻。
指尖的红刺眼,白祈有些尴尬的僵在原地。
真流了啊…
见状,程青辞神色颇沉,顾不得自己衣服没换好,他径直朝白祈走了过去。
男人用手捏住少年的鼻翼两侧,面色冷静:“把头前倾,别仰头…”
低冷的声音有种冷金属的质感,白祈下意识照做,将头低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血是止住了,白祈的脸颊也憋的通红。
白洁的小脸涨的红扑扑的,细腻的皮肤表层沾着血丝,鼻子边还渗透着血迹,瞧着可怜巴巴的。
盯着一个男人流鼻血,白祈很尴尬。
他试图解释:“天气那么干,昨天阿姨给我做的菜炖的汤又那么补,我流鼻血也…也很正常吧。”
程青辞脸色晦暗不清,倒是没介意,他看着白祈被血痕弄脏的小脸,不轻不重揭过那个话题:
“小白祈,你先去把脸洗了,鼻子也洗一洗。”
“浴室在那边。”
白祈看了眼程青辞指的方向,自知理亏,干巴巴道:“好哦。”
他前脚走进浴室,程青辞后脚就跟着他进去了。
两人距离蓦地拉近,男人温热的气息蹭在他的后颈上,痒痒的。
白祈有些懵,身体对危险的警觉让他下意识就往旁边挪了挪,紧张道:“你、你在我后边干嘛?”
白祈眼睛瞪的很圆,看上去有些炸毛。
他虽然对着程青辞流了鼻血,但他还是直男,不能因为这个,又让程青辞起来什么别的心思。
程青辞伸手,白祈更紧张了,身子都快要退到墙壁上的白瓷砖上。
可程青辞只是侧过他,打开了水龙头。
他瞥了眼白祈,注意到对方慌乱的眼神后,男人墨玉般的眸子弯了弯,有几分无辜:
“我也要洗手,刚刚捏你鼻子,你的鼻血沾到我手上了。”
“啊…”
白祈垂头看了看,程青辞手上确实有一些还没被冲掉的血痕。
原来是他误会了…
白祈耳朵尖尖更红了,“抱…抱歉…”
将这些景色收入眼底,程青辞若有所思的盯在他的耳朵上。
又红了呢,好可爱。
看白祈不安,程青辞安慰他:“小白祈,我又没有怪你,干嘛这么自责。”
说着,他自然的牵过白祈的手,将人带到洗手台前,拿起毛巾沾水帮白祈擦脸。
白祈有些恍惚,目光迟疑的看着洗手池前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的程青辞神色认真,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他脸边,仔细的帮他擦着血迹。
白祈的心脏忽的跳了跳,感觉停在脸上的手指都烫了烫。
瓷白的肌肤上盈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粉,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到,少年像是刚熟的桃子,青涩,多汁,甜腻。
程青辞的目光不受控制的暗了几分。
在白祈察觉不适和危险前,男人适时收手:“擦干净了,现在还是香香软软的小白祈。”
白祈:“……”
感觉程青辞是在拿他当小孩哄。
他有些不好意思,程青辞并没有计较他流鼻血的事情,是他把人想的龌龊了。
……
帖子澄清后,学校里流言蜚语少了很多。
起码在白祈面前,没人再说那些过分的话。
因为缺了很多次课,白祈被任课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白祈,你已经很多天没来上课了。”
白祈拘谨站好,解释道:“老师,是因为前段时间我…”
他还没说完,任课老师就摇摇头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是请的病假,缺的这些课就算了,但是作业比较重要,你要把实践作业补上。”
这门是植物学的课,代课老师是一个挺慈祥的老头,不过对于学生的作业,态度却出奇的严谨。
白祈知道这些,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老师,我会尽快把作业补上的。”
闻言,老师脸色松缓:“白同学,我没有要吵你的意思。”
“只是你已经错过了班里统一的外出实践观察,这周末还有一个外出机会。”
“不过要和你的学长学姐们一起去,如果你的时间安排没问题的话,这周六就一起去吧。”
白祈想了想,自己周六也没安排,一起去也没什么,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要外出,为了不让程青辞担心,白祈提前给程青辞报备了行程。
程青辞听完后沉默片刻,然后向白祈询问了这门课的代课老师名字。
白祈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程青辞冷静道:“并没有,不过我们要提前去买帐篷。”
白祈:???
“买什么帐篷?我已经问过了班上的同学,实践地点在植物园,待不到一个下午就能回来了。”
“根本不用过夜的。”
程青辞解释:“白祈,你老师可能忘了告诉你,这次实践地点不是去植物园,而是去山里。”
“你的学长学姐们选修的课程是昆虫学,不是植物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