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和陆韫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看不起就早说呀,我们何必要费心费力地跑这一趟呢,我们高高兴兴地来捧场,人家连酒都不给我们敬一杯。” 张玉兰心想可不是吗,吴晓梦他们压根就没想请这些亲戚。两人是从外面进来的,外面的酒席一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都还是干干净净,瞧瞧这两个包房,乌烟瘴气不说,饭菜酒瓶满地都是。 可到底这些人是给他们撑面子才跑城里来吃酒席,结果受到了这样的轻慢,心里也过意不去,只得好言好语地安抚。 张仁发趁机要求张玉兰帮忙,让陆韫同意给她几个侄儿安排工作,“二姐,都是一家人,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陆韫他们如今这样有钱,拉一把亲戚也是应当的,不说我们家,今天来的所有亲戚,他们能帮一把的,就该帮一把” 这话涉及到大家的利益,但是也有人曾经尝试过,但却被拒之门外的,比如张玉菊,当年就想将儿子塞到食品厂,没能成功,酸盐酸语起来,“人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吃饭都给我们安排到包房,生怕他那些有钱的朋友们嫌弃,拉我们一把别做梦了。” 张玉兰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她想起女儿说的那一句我创业又不是为了给他们解决就业。她想起当年吴家那么穷的时候,找一些亲戚借钱,有些倒也借了,张玉兰承他们的情,可后来都连本带利地还了,借钱是情分,吴晓梦当年帮忙还的那么高的利息,已经将这些情分给还了。 其他亲戚们都不满地七嘴八舌起来,他们对这些年吴晓梦夫妻有钱之后对亲戚们不闻不问冷漠的态度非常恼火,借此机会全都吐出来了。 “本来当年食品厂也要招工,就照顾照顾亲戚怎么了有事就知道请我们来吃酒,我们家有事的时候,也没见吴晓梦去过” “人可不能忘本啊” “” 张玉兰只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作响,这些亲戚七嘴八舌,她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她不像吴晓梦,跳出了农村的圈子,可以跟这些人永远划清界限,她和吴建国不行啊,农村是他们的根,不管他们在城里多久,就算住到死,死的那一天,他们终究还是要落叶归根,这些亲戚就像是绑在他们身上的丝线,永远都解不开。 今天是她外孙外孙女的满月酒,外面还有这么多宾客,全都是有头有脸的有钱人,她这里要是闹得太过,给人家看笑话,所以她再愤怒也只能忍气吞声,好言相劝。 这却换来了别人的变本加厉。 终于,吴能富看不下去,他走过去一手拉住张仁发,一手拉住吴建斌,“大舅,大伯,你们喝多了,我送你们出去吹吹风,清醒清醒。” 他力气大,这两人竟然都没有挣脱他的钳制,愣是被他给拉了出去。 张玉兰在旁边看着,这回她没有阻止。 吴晓梦拉着陆韫回到了大厅,徐之书还在等着他们回来,准备要告辞。 赵洁没有跟着他过来,大概是担心见到熟人会尴尬。 陆韫还问他“赵洁是不是快生了” 徐之书笑道“还有两三个月。我们要是也能生对双胞胎就好了。” 陆韫笑道“还有机会。” 徐之书现在不当项目经理了,他自己成立了一个施工队,去别的地方干了,不过他和陆韫始终是好兄弟。 送走徐之书,吴晓梦安排肖华带着几个经销商去参观工厂,顺便将李康健一块带过去看看。 她私下叮嘱肖华,让她查一查李康健这个人。 张丽还没走,她想跟吴晓梦说几句,特意等到吴晓梦忙完才过来找她。 “二姐,我想劝能富将串串福卖了,跟我去广州,我们一起做批发生意,不出两年,我们也能在广州的市中心买一栋大别墅,玉琴姐现在就有一栋别墅。” 吴晓梦看着张丽,之前张丽做什么决定,吴晓梦都保持中立,甚至有时候还会劝吴能富多包容一些,可这次她不得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张丽,串串福是能富的心血,他经营串串福两三年了,串串福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你能放弃你的孩子吗” 张丽沉默,她也知道吴能富在串串福上面花了很多心血,但是串串福挣不了多少钱,吴能富一年挣的钱,去广州三个月就能挣到。 “张丽,我劝你不要这样要求他,能富如果愿意去,他早就自己想办法将串串福给交代清楚跟你去了。” 这是实话,吴晓梦了解吴能富,他是个拧巴的性子,茶饮比串串福挣钱多了,可他不要茶饮的股份,要串串福,就知道,他不是个将挣钱放在第一位的人。 张丽默然点头,面怀沉思。 正在这时,吴晓梦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