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怎么？生气啦？”
眼见黄圣宇被自己成功激怒，程度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怪不得45了还是个正处，你这情绪自控力…也不行啊！”
黄圣宇闻言，瞳孔微微一缩。
“你刚才…是在故意激怒我？！”
程度飒然一笑：“对啊！不然呢？”
“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你做你的工作，我配合你的调查，我好好的招惹你干嘛？”
黄圣宇沉声道：“为什么？你明知道这样对你只有坏处！”
程度先是静静扫视了讯问室一周，他突然发现…远处正对着他的红外摄像球机…居然没有一闪一闪的红点儿！
一个计划瞬间涌上心头！
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另一位审讯人员，又看了看一旁正在摄像的录像机，笑着摇了摇头。
“我想和你唠唠家常，可惜这是工作时间！”
“唠唠家常？”黄圣宇也被程度的毫不畏惧地神色状态勾起了兴趣，吩咐助手道：“把摄像机关了，暂时停止问话记录！”
一旁的小助手为难道：“黄处…这是不是…不符合规矩啊？”
黄圣宇笑道：“和嫌疑人谈心交流，也是打开他心里防备，推进案件调查的一部分，关了吧！”
小助手没办法，领导都发话了，也只好照做！
程度小问道：“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冷…冷聪聪。”小伙弱弱回答道。
程度闻言一顿，心道：“这什么破名儿？男不男女不女的…”
“今年多大了？”程度随口问道。
“24..”冷聪聪偷偷看了眼黄圣宇，见他没有阻止，便继续说道：
“叔～你到底想跟我说啥啊？”
“叔？！”程度大惊“你叫我叔？！”
“我踏马才41，叫哥！”
“我就是好奇，你这么年轻，跟着这种老古板处长工作，无不无聊？”程度嘿嘿一笑，冲着黄圣宇努了努嘴。
冷聪聪尴尬挠了挠头“黄处他人挺好的啊，平时很照顾我们这些年轻人......”
“哟呵~”程度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
“那他有没有教过你…审讯的时候不能随便关摄像头啊？”
“啊？！”冷聪聪刚参加工作一年多，规则制度虽然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工作手册上，可没写潜规则和潜在制度啊。
“可是…这是黄处让我关的啊！”
程度笑道：“下令的是他，但是上手去关的可是你啊小伙子…这要是关了摄像头，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你解释的清吗？”
“比如…我现在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程度突然猛的一低脑袋，重重磕在了询问椅扶手上，然后又重重一拳砸在了自己的鼻梁上，瞬间额头上和鼻子里都是血！
(现在的调查讯问室，还不是几年后反贪与纪检合并后的纯软包)
黄圣宇和冷聪聪见状，全部大惊失色！
“程度！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是要自残吗？”
冷聪聪赶忙冲向一旁，准备赶紧把摄像头打开。
程度见状笑道：“自残？谁说我自残？我可是很热爱生命的！”
就在冷聪聪把摄像头开机的一瞬间……
程度声泪俱下地怒吼声与咆哮声，中间还夹着隐隐哭腔传来：
“纪委和检察院打人啦！”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我只是配合调查，在你们真正有充足证据之前，我还是京州市局常务副局长，我还是龙国员干部啊！”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同志？”
“你们不能把我一个好端端的同志，愿枉成一个坏人啊！”
“这…这不合情理啊！”
“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殴打我？你们这是要刑讯逼供吗？！”
“你们这是要栽赃陷害吗？”
“我要控诉你们！”
……
黄圣宇和冷聪聪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愣住了，脑子CPU干断片儿了！
“叔，咱不带这样的啊！你这不是…这不是！”冷聪聪毕竟参加工作时间较短，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黄圣宇心中暗骂一声，他知道，自己这是着了程度的道儿了！
“程度！你好歹是一个堂堂皇皇的京州市局常务副局长，副厅局级干部，做这种丢人的事！还要点脸吗？”
见摄像头已经对准自己，程度的脸上闪过四分委屈、三分愤怒、两分不解、一分无辜！
“你们打我、骂我…刑讯逼供…逼我认罪…然后还问我要不要脸？”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我程度，我为汉东流过血！我为人民立过功！”
“你们尽可以杀了我！来啊！杀了我啊！”
“我是龙国人民警察，我是不会向你们这种刑讯逼供的破坏分子屈服的！”
“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今天一个程度倒下了！”
“明天会有成百上千个程度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