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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弟妹的生存环境(1 / 2)

大丫鬟把戏文册子呈上来,袁夫人点了一出西厢记里的《长亭送别》

申令祎暗笑,说的请的是京戏班子,却点了一出昆曲?

随着戏台上嗯呀-咿呀的婉转吟唱。

有那么一瞬间,申令祎便觉着不对劲儿了,说的是请的京戏班子,却点了一出昆曲西厢记?且这种戏文也不适合未婚女子听,。

她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席上,没看到李承夏的人了,心中了然,该是避嫌离席了。

花旦:「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总是离人泪千行。」

「成就迟,分别早,叫人惆怅。」

「系不住骏马儿,空有着柳丝长。」

「驱香车快与我,把马儿赶上。」

「那疏林,也挂住了斜阳。好叫我把知心话,同张郎讲。」

花旦在台上迈着步子走了一圈,吟道:「遥望那十里亭痛断心肠……」

座下贵妇们看的颇有兴味。

如果不是在亲家面前要留给端庄贵气的好印象,申令祎都忍不住要打个哈欠了。

不知道这种戏有什么好听的。都是一个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爱的难舍难分的事。编的连影儿都没有了,开口都是书香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丞相,生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子,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之命也不听了,诗书礼仪也都忘了。

反正,就是要跟门不当户不对,不知根底的男子长相厮守。①

「自家骨肉无需回避,你们见过。」扮崔母的戏子没好声地说道。

待生旦在亭中坐下后,崔母:「我,崔家选婿门当户对。三代姑爷得高魁,我把娇儿许你配,还望得个状元回。」

生旦:「老岳母休得挂心怀。自有蟾宫折枝开。」

「今当祝老岳母福如海。荣获宝马转回来。」

「斟满酒不由我离情百倍,恨不得与张郎举案齐眉。」

「张郎啊。学梁鸿与孟光夫高妻贵,又何必去长安寻那春闱。做一对并头莲朝夕相对。」

「不强似状元及第衣锦荣归。」

随着昂扬顿挫的声乐渐渐如滑入平缓湖面的小舟一样,申令祎知道了,这出戏要收尾了,接下来应该会唱她点的一出《打金枝》。

袁夫人剥着一颗颗白胖的瓜子,忽然回头问道:“祎丫头,跟南戏的戏班子比,你觉得这个戏班子唱的好吗?”

“挺好的,比江南的一些戏班子过之不及。”申令祎淡声答道。

袁夫人笑着点点头,又回过头,继续听戏了。

花旦:「人生苦短别离,未登程我先问归期。」

生旦:「低下头心如醉,两泪汪汪不敢垂。青云有路终须到。我定要金榜题名金榜归。」

忽然,一道听起来很烦心的声音传来。

“太太,不好了,周家那个公子又来了。”炎天暑热,一个体型略胖的妈妈一路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袁夫人皱眉。

在一众妇人的注视下,那个婆子瞧到袁夫人冷静的眼神,喘了几口大气,说道:“太太,老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才冲撞了进来。”

一个贵十分好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呀?”

有道是家丑不外扬,这个太太忍不住问完后,方觉得失礼。讪讪地干笑了一下,便不说话了。

那婆子慌乱地抬眼看袁氏。

袁氏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问道:“什么事?”

那婆子脸上惊恐,迟疑着不敢说。

袁氏袖中的五指握紧,喝了一句:“没用的奴才!”

说完,便镇定地转过身,脸孔上依旧保持着体面的微笑,道:“诸位,我先失陪一下。”

有几位和李家相熟的太太反应过来后,连声说:“袁夫人,不妨事,你先忙正事的。”

袁氏微微一笑,欠了下身行礼,走了。

“啊,你们说,是什么事呀。”一个脸色丰润的妇人,嘘了一口气,忽然问道。

众人交换了下眼神,有的口舌紧的,不去议论别人家的是非,只淡定坐下看戏。

有的不怀好意的、按捺不住好奇的,走过去聚成一堆。

贵妇甲道:“方才下人说,周家的公子,这,周家的公子是谁啊?”

贵妇乙一双大眼睛,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知道,不会是……”

贵妇丙轻咳了一声,道:“别说了,安静看戏吧。”

李大人主持泉州海船码头一事,只是地址还没选好。但是一旦朝廷定了下来!李大人肯定是最先知道的那一批人。

若是码头的位置一旦定了下了,附近的地皮商铺就会水涨船高。

所以说,跟袁氏搞好关系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利用信息资源,不贪不占就能赚银子,还有这么好的事吗?

虽然袁氏走了,但是李府的婆子丫鬟都是耳聋眼瞎的?

看戏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时有小丫鬟上来添茶上果子,戏台上也要继续唱了起来。

申令祎拿着一柄八宝团扇,举到额头上方,遮了一遮有些毒的日头。

袁夫人这一走,正想着,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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