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统!
甘宁毫不犹豫下令,“今夜伏击已成,占够了便宜,带上东西撤去牛子岭!”
甘宁不打算与江东军硬磕,先生有言,到手的便宜,得吞下独自消化掉,才算是真正自己。
历陵以西,凌统一马当先,很快撞见了董袭。
“董将军,你受伤了。”凌统惊道。
“小伤,无妨。”董袭回头看眼,发现甘宁军竟没再追了,好似在黑夜中消失匿迹一般。
“此番多亏公绩相助了。”董袭欲冲凌统拱手,当即被凌统拦住。
“将军勿要妄动,先回历陵养伤,驰援柴桑之事,便交给凌某吧。”
董袭叹一气,“牛子岭已被刘虎封死,难以通过,此番柴桑危矣。”
凌统思忖数息,开口道:“既如此,不如由我今夜从庐山西南角过去吧。”
“公绩前去?”董袭似有犹豫。
“柴桑若失,多番努力,皆功亏一篑矣。”凌统又道。
“唉,有劳公绩。”董袭松口,又道:“我军也拨两部兵马给公绩吧,甘宁兵少,历陵暂时无忧。”
凌统一拱手,当即分兵折向东北。
那个方向,相当于绕过牛子岭,沿着庐山西南山脚行进。
今日,势必要支援到柴桑。
柴桑南城头,火光徹亮,不仅仅是城头的,城下也点起了道道篝火。
黄忠军从全线进攻,渐渐变成了从右侧进攻,因为右侧的某一段城墙,已经被黄忠军占领。
接下来,又是无休止拉锯战。
黄忠骑马依旧在城下踱步,眉头微皱地看着城头。
“这场景,似有熟悉呀。”
当初猛攻南昌南门,也是这般城头拉锯,最后还是甘宁率军先破的城。
“速派人前去问问刘磐将军,朱治徐盛退否?若是退了,可连率一半人来,连夜攻击东门。”
严轲倒是及时提醒,“将军,恐怕刘将军兵士,也是累到了极限,要不,我上吧。”
严轲再度请战。
黄忠眉头蹙起,“此事不可再提,骑部需留着提防柴桑援兵。”
“将军,南面与东面皆有防备,难道陈武还真会跨江而来不成。”
“报——”
一骑迅速冲至黄忠跟前,“禀将军,庐江陈武渡江而来,现已上岸。”
严轲与黄忠皆是眉头一皱,没想到,陈武说到就到了。
“将军,我去截他!”严轲当即请命。
黄忠点点,道:“小心。”
严轲当即勒马入阵,点兵出发,直向北面而去。
黄忠再望城头,柴桑城头的鏖战虽然惨烈,但只需站稳脚跟,凭借人数优势,便可一步步将太史慈的兵力耗尽。
“传令弓弩手援护射击,城头加大攻势!”黄忠下令。
彭蠡泽北部,过了柴桑渡口,黄祖继续北上,终于天黑前在一处三角洲上登上陆岸。
黄祖二话不说,当即下令全军朝着柴桑北的方向赶路。
即便没有实时的军报,黄祖也清楚此刻的柴桑,定然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这个时候出现的任何一股力量,都可能带来失衡。
黄祖行至半道,忽有骑兵来报。
“黄公,刘磐将军正在南面没,马宿岭一带驻防,朱治徐盛尚在山外。”
部属一听,连忙建议:“黄公,不如挥师向东,也刘磐将军合击朱治徐盛,待其兵败,柴桑可不攻而破。”
黄祖慎重地考虑着这条建议,然后否决了。
“我贤婿说过,此番南昌大胜,乃是用攻敌之必救之计,牵制了整个豫章的江东兵力,依我之见,今夜之柴桑,正如昨日之南昌,全速向柴桑突进!”
“黄公英明!”众僚属齐声附和。
···
江水南岸,陈武一手别刀,一手擎着火把,四下眺望。
“总觉得我等被荆州贼人盯上了。”陈武数落一声。
“敌既攻城,定然不会对北面置若罔闻,将军,我等是先入城,还是径直援南门。”
“直奔南门吧,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需要用荆州贼的热血来喂养一番,以解江夏遭袭之恨!”
陈武说罢,兵马浩浩荡荡地绕过西门向南进军。
而另一侧,严轲的骑兵,才堪堪过了柴桑东门,向北迎去。
跑着跑着,严轲猛然发现北面出现大片火光,不由愣了愣。
“陈武军势竟如此浩大?”
他有些难以置信道。
“许是可以分得开些,营造声势。”一位军侯提议道。
“有点道理,陈武兵败于江夏,遭伏于江上,何来如此多的兵马,我等暂立此处,骑哨上前探查!”严轲下令。
严轲见到了北面之敌,同时,北面的黄祖也见到了南面的严轲军。
同样,他也开始疑惑起来。
“难道柴桑城防守如此之严密?”
不但发现了他们,而且还派出骑兵迎了上来。
那柴桑之战,到底开打了没有?
双方皆带着疑惑,小心又缓慢地靠向对方。
而此时,陈武的兵马已经越过西门。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