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卫大声喝斥,守军迅速避到城墙后方。
魏延看着破门进展顺利,接着下令,“城头打击!”
五十余架大黄强弩旋即调整方位,各自试射。
顿时一阵巨矢齐飞,有些崩上城墙,有些射上城头,还有些直接射入城内,伤亡未知。
随着大黄强弩射出,盾兵,枪戟兵以及连弩兵也快速越过护城河,向城门快速靠近。
此时城头突遭打击,顿时陷入混乱,蒯越抱头躲在城下,神情慌乱地看着周遭。
骆青也佝偻着身子,指挥守军躲避巨矢。
随后第二波打击齐至,经过一轮校准,半数以上的巨矢射上城头。
贯入城墙轰然作响,土屑崩飞,射中守军血肉飞溅,流血如注,城头守军各自躲避逃窜,秩序全无。
而此时,突击部分列城门两侧,空出一条大道。
随后两道巨矢“呼啸”而至,新式八牛弩开道,城内道上,数百步内不敢有人驻足。
随后盾兵相护,连弩手紧随其后,鱼贯而入城门。
城内守军似乎听到了动静,当即上前阻拦。
然而还未走近,便被数道连弩射成筛状。
宛城守军也迅速持盾相护,与攻方互射,不过章陵突击部有银甲相护,寻常箭矢难伤。
强弩打击过后,城头还没恢复秩序,魏延已亲率骑兵直冲宛城大门,紧随其后的是大量步军。
突击部掌握城门,以防守军堵截,随后大军鱼贯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诸葛巡满意颔首,这個配置,已有攻一门之力。
若是再稳妥些,将大黄强弩的数量翻一番,给城头乃至城内的打击更为强烈,那么后续攻城过程,应该会再少一些伤亡。
还得继续努力呀。
自攻城开始,前后不过片刻功夫,宛城城破。
刘备还有些恍惚,张允更是一脸懵逼。
若换作他来攻城,哪怕给他十万大军,片刻功夫可能护城河都还没过去。
而诸葛巡的章陵军已经进城厮杀了。
守军呢?守军呢?守军呢!
关羽张飞赵云面面相觑,特别刚来南阳的赵云,头一遭见诸葛巡用兵,从开始的新奇,到此刻惊诧得无以复加,一时不知如何评价。
关羽道:“若日后皆如此攻城,还需我等浴血否?”
张飞随意挥手,凑近了赵云,轻道:“子龙,俺跟你讲,哪怕得罪大哥,也别得罪诸葛先生。”
赵云愣了良久,开口道:“难怪魏文长能屡建奇功,对诸葛先生以主君相称,先生这是将战功嚼碎了,喂给文长的呀!”
关羽轻笑一声,“哈哈,子龙这说法,倒也有趣!”
张飞又悄然凑近关羽,“二哥,要不跟大哥说说,借些许器械,咱兄弟直接打去许都,救出天子,如何?”
关羽笑容消失,眉头一蹙,瞥一眼张飞。
三弟你是真的虎,忘了吃饱肚子才多久了么。
与这方阵中的等闲聊天不同,宛城城头的蒯越和骆青可就乱透了。
东门的打击还未结束,城门破开的消息已经传开,他们便已知道宛城已大势已去。
城下已是大军入城,军心大溃,就算勉强接战,也未必能打得过对方。
蒯越对自己的兵马能力心知肚明,蒯氏弓弩阵,重在防守城墙。
若是寻常兵马来攻,他借助强弓硬弩,别说数月,守一年也不成问题。
现在倒好,城防直接崩了,城门破开,一群弓兵,加骆青的一群骑兵,还守个屁。
蒯越与骆青一拍即合,当即率领城头残余守军顺着城头向北退去。
蒯越与骆青心里十分清楚,作为曾经刘表的旧部,一个是太守,一个是校尉,若被擒了,必死无疑。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两人纠集城中一些兵马,直接从北门逃出。
魏延正准备大干一场呢,结果厮杀不过片刻,守军竟然直接弃械投降了。
原来是蒯越骆青二将出逃的消息在城中传开了。
魏延怔怔地看着街道上大片跪伏而降的守军,有些难以适从。
我才刚刚热身,就把宛城攻下来了?
“报——”
一骑来到诸葛巡众人跟前。
“府君,宛城守军已降,蒯越与骆青自北门逃出,魏将军请示,是否追击?”
“无需追击,命魏延先取粮库府库,再拿下郡府!”诸葛巡道。
“喏!”骑兵勒马回头,去禀告魏延。
诸葛巡面向几人,轻轻一笑,“看吧,巡早说了,不用带粮草。”
张允嘴角一抽,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已经在想给刘表的军报,该怎么写好了。
刘备脸上露笑,宛城终归是南阳郡治,攻下宛城,某种意义上就是攻下南阳,他这个临时的南阳太守,自然是喜不自胜。
“先生,请!”刘备笑着张开手,迎诸葛巡入城。
“玄德兄请,立公兄请!”
三人徐徐入城,途中倒未见多少厮杀痕迹,除了城门,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这几人,倒是只有刘备先前来过宛城,由他当起了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