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要换一下手,那边,他该放血了。 鲁路惊喜得有些手颤,赵一霖提醒了一下,才努力控制自己的颤抖。 可是,都知道,颤抖这种情形,最好是不要刻意去控制,往往会适得其反,越控制越颤抖。 刘牧樵摇了摇头,说:“算了,鲁路,你一边去。文兴宇,你上。” 文兴宇一激动,糟糕,手颤抖得更加厉害。 “你也站一边去。邹医生,你和鲁路换一下。”刘牧樵调配着人。 还是邹医生老练一些,手没颤抖,轻轻从刘牧樵手里接过冲洗脑室的注射器。 刘牧樵又穿刺了第二根穿刺针,进入血肿后,又放出了10毫升血液。 “怎么样了?”刘牧樵对赵一霖说。 “好些了,血压150,90,心率106,瞳孔3毫米,对称,呼吸均匀一些了。体温38.4℃。” “邹医生,现在由你冲洗脑室,注意,稳定在12毫米水柱水平,缓慢推注。哦对了,王艺——哦,不好意思,今天不是王艺上班啊,500毫升生理盐水中加入一支溶血酶。” 护士迟疑了一下,她还不习惯执行实习生下达的医嘱,眼睛望着赵一霖。 执行吗?主任。 赵一霖说:“今后,刘牧樵的口头医嘱一律执行。” “麻醉药品也执行?” “麻醉药品也执行,我补签字就行。” 麻醉药品和一类精神类药品是有严格规定的,必须通过考试或认证的执业医生开红处方。很多医院干脆是规定副主任医生才有处方权。 新来的护士还想说什么,看了一眼赵一霖,又看了一眼刘牧樵,把想说的话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