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太依然站在N助的位子上发愣。 刘牧樵的手法非常的迅速,比邦太还熟练。 龙教授配合得很好。 上次,他有些吃力,这一次他似乎和刘牧樵合作了千百回了,不到15分钟,胰腺被分离出来的。 接下来,两件事,一是清扫淋巴,二是瘤体切除。 这都是看水平的手术。 刘牧樵忘记了自己并非主刀,他的思维纯粹地沉浸在手术之中。 清扫很彻底,就和吸尘器一般,不一会,清扫过的地方,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红色的新组织。 奇怪,怎么血这么少? 刘牧樵只需要一块纱布,就把术野弄得干干净净。 科主任默施也失业了。 很快,二助Bing也失业了。 他们两个成了专职拉钩人。 清扫完淋巴,刘牧樵拎起胰体,再四周检查了一边,没有疏漏,接着来,就是瘤体切除。 胰腺头部剐除了一个瘤体,连同胃窦、十二指肠、一部分空肠整体切了下来。 切割过程,需要很高的技巧。 可是,刘牧樵似乎没有太高难的动作,轻轻松松,把这四样器官切了下来。 留下了胃窦断端,胆管、胰管,空肠断端。 下一步就该选择Vilishi术式,还是Liu术式——当然,BAN术式其实和Liu术式是一种术式。 刘牧樵一点犹豫也没有。 他选择了Liu,或者说是BAN术式。 这个时候,邦太的头在转动——刚才,他一直愣着没动。 他看看刘牧樵,又看看Bing,又看看自己。 他反复很多次以后,自言自语地问:“我是谁?” 突然,刘牧樵停住手。 他抬头看着邦太,又看了看龙教授,说:“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 龙教授也反应过来了,说:“是呀,你怎么做了主刀了?” “嗨,邦太先生,你怎么把主刀让给我了?”刘牧樵端着双手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