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专家是不会失去这次学习机会的,这是新技术,并且是高尖的新技术。 他已经在病人的腿上取了两厘米长的大隐静脉。 刘牧樵请杜兰德压住腹主动脉止血。 自己快速切除了病变的腹主动脉,又迅速把大隐静脉缝上去,最后把硅胶稳稳套上去,并固定好。 他轻声说:“可以松手了。” 血流迅速就冲过了缝合处。 不见一点血液渗出。 血管外科专家抬头说:“给我一个联系号码,你真的高明。” 把腹主动脉修补成功后,刘牧樵才真的吁了口长气,现在才算是真正有把握了。 后面的,随便叫一个人做都没有问题,但由于是教学手术,刘牧樵必须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按照规矩进行。 …… 在学术厅里,切尔西也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出了一身汗。 几十年了,他设计的手术总共有两次失败,一次中途放弃手术,一次病人当场死亡。 他害怕重蹈那次的错误。 难关过了。 他拿起麦克风,说:“刘牧樵和比尔换一下,比尔做主刀,刘牧樵做二助。” 手术换上了第三个主刀。 突然,手术进度慢了。 不过,也变得协调起来。 杜兰德和比尔才是心有灵犀,他们不急不缓,按照正常的速度推进。 刘牧樵变得无事可做了。 作为二助,他很不称职,他可以说无所适从。 如果不是刚才人们见过他的手术,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生手,或者说,他是一个实习生。 一个不合格的二助,对一台胰腺这类的大型手术来说,很是麻烦,对整台手术都是有拖累的。 主刀比尔想发脾气。 他不敢。 一助杜兰德也想发脾气。 他也不敢。 刘牧樵感觉很委屈。 二助,完全是被动的,怎么配合,基本上是不需要自己的思维,完全是根据平常的经验。 恰恰,刘牧樵没有平常的手术积累——他还没有做过二助。 “刘牧樵你怎么回事?” 切尔西通过麦克风问。 “不习惯做二助。”刘牧樵实话实说。 “那好吧,你让给三助,你下来吧。”切尔西指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