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恶心,在医院,这种担心人财两空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很少有这样直白的。 你就不会转点弯吗? 这种话,你这样直接就说出来了,不恶心吗? 刘牧樵还是忍住了,说:“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是父亲的小棉袄。你是他女儿,你真这样担心人财两空吗?” “呃,也不是的……我只是担心……我,你不知道,我们家比较特殊……我母亲和父亲关系并不好……我们是担心的……我们希望父亲能挺过来,还能上班……”田雪峰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解释清自己的内心。 内心本来就是龌龊的,怎么解释也不可能变得高尚。 刘牧樵说:“你父亲,病,是早期,这种病,即使是晚期,我们也能够治疗,至于能否绝对治愈,我不保证。主要是不想在你们两个面前保证。签不签字,你们两个,还是尽快做出结论,我好安排。” “我签。”田雪峰说。 “我也签。但是,我要加一句话。”田建龙说。 “加什么话?”刘牧樵心里很不爽了,他有打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