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是你弟弟?你们都是这里管家的孩子?”聂夏鸾又问。
“是呀,不过俞越很调皮就是了,跟少爷一起长大,两个人关系很铁。”俞秀娜依旧笑着,为俞越瞒下了身份。
“他真的叫俞越么?”
俞秀娜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没法判断聂夏鸾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俞越的身份了,正愁着怎么回答的时候,俞越的声音冷不丁地飘了过来——
“是啊。”二人转身,俞越懒懒地靠在门边,再也不似赶时间救郑玄哲时的靠谱认真,聂夏鸾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俞越拉着手快步走出了俞秀娜的房间,她得一路小跑才追得上。
俞秀娜接下了俞越丢给她的“姐你早点睡啊!”像是会意了什么一样,眼角含笑,他一个即便自己受伤都不会想到回来救命的人,总是为了避免这幢大宅里的人担心干脆在朴佑臣家过夜的人,如今,为了一女孩不掉眼泪,想也没想就把车开了回来。
“你等等……啊——”聂夏鸾从未想过走路是这么费劲的事,一个人可以打趴几个劫匪,偏偏一遇到俞越,就连路都走不稳了。其实,走不稳是必然的,她的脚早在被绑架的小屋里听到郑玄哲要将所谓的证据拿出来换她时被猛推的那会就已经崴伤了。
就在聂夏鸾以为会摔出一个极难看的姿势时,俞越转身,手上一用劲,聂夏鸾就感觉自己就像飘起来一样,下一刻,落到俞越怀中。
聂夏鸾的脸烧得通红,俞越对她公主抱,就像俞秀娜刚才抱着衣服来找她时那样轻松。
“有人来了,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迎面走来了两个女仆,聂夏鸾小声要求着,想要挣脱俞越,却不想被俞越抱住自己的那只手上的力道吓了一跳。
“你不要脸……”聂夏鸾不敢叫出声,投降地把头埋得老低,听着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祈祷着那两个女仆不要说什么闲话才好,毕竟俞越也不是这个家的主人啊,做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要受人非议?
俞越看着怀里小兔子般的玉人儿,邪魅一笑,无视两个女仆,抱着聂夏鸾高兴地迈着大步走开了。
直到俞越替聂夏鸾仔细地喷过了崴伤的喷雾,她的脑子才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崴脚了……”
“听到的。”俞越淡淡道。
“这怎么听?”
“你走路一深一浅,声音不一样。”俞越声音一如平常没有起伏地解释。
“谢谢你,第二次救了我,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聂夏鸾不敢看俞越,低着头说,他的眼睛实在太无解了,总会让人陷进去!
“只要哥哥一醒,我们立刻就走,绝不给你添麻烦!”聂夏鸾又说。
“不用,住着吧,我爸是这的管家!”俞越耸耸肩道。
“你都受恩于人,你怎么就没有一点不给这个宅子的主人添麻烦的想法?虽然这里挺怪的,怎么会像医院一样有血库?”俞越听着聂夏鸾那好像在跟他说话好像又不是的可爱语言,“给我哥哥输血,还麻烦了祝医生,至少,那袋血,我一定会按医院输血的的价格还给你的,你一定要转交给这里的主人。”
“是我把你带到这来的你怎么不谢我谢别人?”俞越反问,语气霸道,却透着一股酸气。
“刚才不是谢过了吗?”
“对我就这么随便?”俞越头上炸出了一个小十字,双手握着聂夏鸾的肩膀令她看着他。
“况且,”聂夏鸾突然认真了起来,“你要真是管家的儿子就算了,问题是你根本就不是啊,我不能让你因为我欠人这么大的人情。”
“那不然我还能是谁?”俞越好笑道。
“你说过你叫全……”聂夏鸾没忘,第四图书馆的天台上他曾说过,俞越突然忆起,赶忙捂住了聂夏鸾的嘴,该死!他忘了对她讲过自己真名了,一碰到这个女孩,他能把自己是谁都忘了!
聂夏鸾竟出奇牢靠地记得他的真名。
聂夏鸾一双疑惑的美眸望着他,就像是在诱惑他一样,确认了聂夏鸾不会继续说话,俞越才罢手。
“所以,让我欠人家这么大的人情,你可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还了。”俞越呼吸有些急,嘴角的弧度邪魅起来。
“那我要怎么……唔……”
俞越一把紧拥住聂夏鸾,聂夏鸾只在俞越的肩头露出一颗小脑袋,嘴被俞越的肩堵住了。
他忍不了,十年啊,他做梦都是这个女孩,哪里需要她谢,倘若没有这个女孩,他早就在地下过了奈何桥了!俞越克制住自己尽量地温柔,可是,可一旦触碰到了这该死的甜美,只会让他越来越疯。
聂夏鸾还惊讶地睁着眼,被压迫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俞越的大手插进聂夏鸾的头发,逼迫这聂夏鸾离他更近,一步步攻城略地,不放过她……甜的味道和气息,这是聂夏鸾仅剩的感官传给她的讯号,是巧克力,俞越,他吃过巧克力!
他们之间,一丝缝隙都没有,聂夏鸾连呼吸都无比艰难了,大脑缺氧,被禁锢在他们之间的手本是紧紧揪着俞越的衣服的,也因此突然就失了力气。
俞越这疯狂的一吻持续到抽干了他怀中人的所有力气,才恋恋不舍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