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洛然警惕地问。
“你觉得?”俞越收了望向窗外的目光抬眼反问,没等洛然回答,俞越又问:“你又是什么人?”这回,俞越正视洛然,表情显得饶有兴致。
向夕见这二人对峙,着实是懵了。
“如你所见,妇产科医生。”洛然说道。
“这么敏感的东西,事发才几分钟的时间,能从一个晕倒的患者身上排除其他所有可能就那么笃定地过来拿饭盒检测,你以为我会信就只是个妇产科医生?”俞越淡定地说,“要真是,以你这岁数,这医院不是太屈才了?看你这身打扮想来也并不委屈。”
“还有,”俞越又补充道,“芝瑾的情况不用你说她自己想必已是清楚得很,作为搭讪来讲,这并不是个好话题。”
眼前这个男人谨慎到让洛然有种恐怖的感觉,他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竟还能云淡风轻地讲这样的话,语气中的淡漠和疏离没有一点危机的感觉。
“在医院给患者喂毒,你们现在是贩毒的嫌疑者,这处境没明白?”洛然挑起了眉毛。
“谁知道你检测出的东西不是你刚刚自己抹到饭盒上的呢?毕竟我们也没盯着你检测不是?”俞越这话问得洛然哑口无言。
俞越见洛然动摇,看了一眼向夕,继续若有所思地说道:“同样的海带汤我早上也喝过,我是没问题的,给芝瑾的海带汤是在我起床前出的问题,还是我吃完早饭去开车的那十五分钟出的问题,或者是在我在病房外等的时候?要不然就只有洛医生检测的时候了。”俞越笑道,笑里没有一丝温度,他心里清楚,那盒海带汤他根本就没有碰过,也没有指使过谁,饭盒离开他视线的时间正如他自己分析的那四段时间一样。
“俞……俞越……”向夕可怜巴巴地看着俞越,俞越所说的前两段时间的嫌疑对象就只有向夕,“不是我……我没有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背叛你的……”
“嗯,你不会。”俞越轻声说,但言语依旧没有温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洛然又问了一遍。
“毒贩。”俞越不咸不淡地说,洛然一愣,俞越又说,“我们是什么人重要吗?你现在约等于我们的同伙,你的嫌疑比我还大。在你坦白之前,这问题就不要问了吧。”
洛然闭上了嘴,眼睛却依然死死地盯着俞越,这个男人拉人下水的功夫简直一流!也怪自己粗心,自己检测的时候明明也没不让他们在旁边盯着,怎么偏偏就没为自己留个没下毒的证明呢?天呐!明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男孩,从自己搭讪的话题还有自己白大褂里的打扮就开始留意了,检测的时候他是故意不在旁边看着的!怎么会有这么坏,心思这么重的人啊!洛然在心里默默地将俞越千刀万剐了一万遍。
“芝瑾她怎么样了?”向夕弱弱地问。
“PCP服用过量导致的昏厥,暂时性命无忧。”洛然索性寻了椅子坐下。
“暂时……”向夕一怔。
直到朴佑臣敲响检测室的门,休息间里没人再说话。
向夕手脚麻利地开始了检测,这一次俞越坐在全程能看的仔细的位置盯得仔细。结果与向夕饭盒上的残留物检测结果截然不同,完全安全。
向夕暗自松了口气,幸亏俞越没事。
“现在可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了吗?”洛然气鼓鼓地问。
俞越将洛然的手机掏出,却在半空中被朴佑臣截了过去。
“干嘛还给她?还给她报警吗?”朴佑臣把洛然的手机抛起又接住,就是不还给洛然。
“你们……无赖!”洛然愤愤不平,出其不意的伸手夺手机也被朴佑臣避开了,“我不报警了行了吧?!”
“那也不行,我不信。”朴佑臣耸耸肩。
“你刚刚说帮你检测完这海带汤就还我的!”洛然见在朴佑臣那是没辙了,只能转而与俞越对质。
不想俞越却看着手机里的一条短信,像是在想什么事,久久没说话。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看出来了俞越眼底的危险与不悦,洛然识趣地闭了嘴。
“你说……”俞越看向向夕,缓缓开口,语气悠然,“芝瑾那个打掉的孩子是谁的?”
向夕,朴佑臣和洛然瞬间一脸懵。不过向夕很快回了神,立刻回答:“她说过,那个人是博林山庄的小员工,他管那人叫晋哥,听说那个晋哥很巴结一个叫老孙的人,不过那个老孙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在茗城会所时我见过一次那个老孙,不过戴着口罩没看到模样……”
“博林山庄……”俞越就像是要捕捉猎物的猛兽一般,忽而嘴角上扬,看向朴佑臣,轻声道:“狐狸露出尾巴了。”
“你是说——”朴佑臣恍然大悟。
霍子庚!这个名字同时出现在了朴佑臣和向夕的脑子里。
“你们在说什么啊?!把我手机还给我!”洛然懵道。
“你不报警,这餐盒里的嫌疑我替你洗清。”俞越从朴佑臣手里拿过手机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洛然倔强问道。
“那我自然也会让你没法报警。”俞越淡然。
“我要是答应你了,我再报警你又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