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人第一次接吻那样。
他第一次感受到陆衍强势的一面，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细细拆开，露出了他骨子里偏执的占有欲。
事情发展到这里，叶燃已经心生退意。
他退到洗手池边上，对方一把将他拽回去，垂下的眸色很深，低哑道：“亲我一下。”
叶燃不明白谁亲谁不都是一样的吗？
但他还是听话地凑上去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陆衍的眼神忽然温柔地要溢出水了，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耳根，然后让他：“转过去。”
叶燃的脸色瞬间爆红。
他转过身手掌撑着洗手池，又害怕又期待。
陆衍从后面环抱住他，亲亲吻着他的耳根，湿热的唇一路亲吻到耳根，痒到心里，然后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忽然咬了他一口。
叶燃不禁叫了一声，手臂发软。
他看着在模糊的镜面里俯身亲吻他的陆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动情的样子，原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
陆衍没有动他，只是帮了他一把。
有一瞬间，叶燃的脑子里都是空白的，周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陆衍的呼吸声。
叶燃不敢发出声音，狼狈地撑在洗手池上，嘴唇都快咬破了，陆衍的手掌一直稳稳搂着他，不至于让他摔倒在地上那么难看。
但有时候陆衍也会故意逗他，时不时咬一下他的耳根，看着他浑身发抖，又没有力气骂他的时候就会笑得特别开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燃气喘吁吁地坐在洗手池上，裹着湿哒哒的浴巾，别着脸，根本不敢看陆衍，小脸上全是滚烫的潮红。
陆衍怕他感冒了，拿了干净的浴巾给他，“快擦干净出去了。”
叶燃还没有从刚才的羞耻里缓过神来，轻轻咬着嘴唇，看着陆衍，声音忽然有点发抖：“衍、衍哥，你要我留下来帮你吗？”
头顶传来陆衍的笑声，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自己解决，你出去睡吧。”
他说完关掉淋浴，转过身解着衬衣上的扣子，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他身上，勾勒着背部的线条。
叶燃还没从刚才的事情缓过来，他连忙解开腰上的浴巾，擦干净身体，连衣服都不敢穿了，裹着浴巾光脚就跑了出去。
随后浴室的淋浴再次响起，像是要掩盖某种声音，但浴室跟床实在是隔得太近了，再怎么掩饰叶燃还是能听到某种类似低吟的喘息声。
叶燃想到刚才的事，就恨不得把自己闷死。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他连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但脑海里还是会想起陆衍的手，那真是一双能让人死去活来的手。
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从浴室传来，过了很久都没
有停息，叶燃忽然觉得陆衍说的可能是真的，自己这个体格真跟他做的话可能真的会被做晕。
可即便是这样，叶燃还是觉得好喜欢他，他裹紧被子，面色潮红，在被子里心猿意马。
忽然浴室的声音终于停了，陆衍终于裹着浴巾出来，叶燃偷偷看了一眼，看到陆衍正背对着自己穿衣服，赶紧又把脸埋死进去。
随后脚步声渐近，停在床边。
陆衍掀开被子亲了一下他的脸，习惯性地去环他的腰，然后愣了一下，“你又想要了？”
叶燃：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了算了！
头顶传来陆衍的轻笑声，拉了拉他裹死的被子，“别把自己闷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叶燃没压住被子，对方顺着缝隙钻了进来，冰凉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后脖子，笑着问他：“是第一次吗？”
当然不是第一次，问题是让别人帮忙是第一次啊！
叶燃决还是定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陆衍耐心地把杯子从他头上拉下来，垂眸看着他，带着笑意，“我是第一次，跟别人没有过。”
他这张脸看起来怎么也不像第一次的样子，叶燃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问道：“不是那么多喜欢你的人吗？你都看不上？”
陆衍皱了下眉，“我为什么要看上他们？”
他的声音有些变沉，抓住他的肩膀，让他转身看着自己，“你不会觉得是个人喜欢我，我都会这样对他吧？”
叶燃只是觉得，那么多喜欢他的人，肯定有自己更好的，或者是跟自己差不多的，自己都追到陆衍，难道其他人都没有入过他的眼吗？
况且北美那边gay圈那么乱……
他没敢说，但是他的眼神已经暴露了。
陆衍的眼神慢慢沉了下来，“你心里是这么想我的？”
叶燃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忽然附身在他喉结上咬了一下，这下跟调情完全是两种，疼得叶燃吸气。
他眼睛湿漉漉地看到陆衍抬起头，对方敛下的神色有些不满，眼底的小痣都变得冰冷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这样过，你是第一个。”
叶燃被他弄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陆衍垂下的神色微微下移，厚重的呼吸落在他唇上，亲吻潮湿，温柔而又耐心。
然后慢慢抽离，轻声道：“接吻也是。”
叶燃的心脏忽然都被填满了，他不是第一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