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惊慌摇头,“不,不是……我没有动手动脚,我只是想让音女神帮我求情。”
凌风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在地上,脸上是深深的鄙夷:“你这种下头男,谁会帮你?”
说着,赶紧脱下衣服把阮越音罩住,柔声问:“你没事吧?”
阮越音苍白的小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苏鸣确实不是有意拉扯她,见大家都不信,他着急忙慌让阮越音替自己解释。
“音女神,刚才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是你正好侧身我才拉扯到你领口,你跟他们说说,我没有恶意!”
“苏鸣同学,你的意思是我主动让你扯我的领口吗?”阮越音泫然欲泣地望着他。
“住嘴!”
韦老已彻底没了耐心,当众宣布道:“苏鸣,赌约是你自己应下的,结果自然也该由你自己承担。
如今你抄袭曲谱的事证据确凿,你不思悔改也就罢了,竟还污蔑小……阮星眠同学。
甚至篡改校内监控系统,私自出入菁英学院!
如此劣迹斑斑,南大是决计容不下你了!”
见自己要被开除,苏鸣顿觉天都塌了。
顾不得站起身,他手脚并用地往阮星眠那边爬,“阮同学,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只是还没爬到阮星眠那边,就被苏寒拦下,“苏鸣,我劝你适可而止,再闹下去,怕不止是被开除这么简单!!”
苏鸣仰起头,有一瞬的惶然。
这是他第一次仰视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屈辱涌上心头,他喉咙里一阵泛苦,死死咬着牙,却忍不住内心的怨毒。
“苏寒,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算计我,根本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还有阮星眠,别以为不知道,你是苏寒的帮凶!
至于校长你,呵,冠冕堂皇说什么南大容不下我,明明就是你护着阮星眠和苏寒,是你偏心护短才容不下我!
等着,我苏鸣决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人!”
苏寒俯视着如笑话一般的苏鸣,蹲下身,借着搀扶他的机会,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放心,我也没打算放过你。这些年,你对我和我妈做的事,我全都一笔一笔的记着,接下来,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
苏鸣怒声吼道:“你得意什么?就算我今天犯了错又怎么样,我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爸不会不管我!”
“是吗?”苏寒弯下腰,声音缓慢而冰冷,“三分钟前,我把韦老的话录下来发给你爸了,你前两次偷摸翻我东西的视频,我也交给记者了。你说,等你彻底身败名裂,那个男人会不会还护着你?”
“苏寒——”
苏鸣被这话彻底激怒,站起来狠狠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苏寒没有躲,受下这拳后,痛苦地躺在了地上。
“苏鸣,你还敢打人?”严森赶紧上前护着自己的学生。
韦老脸色也是一沉。
主任不待韦老发话,就火急火燎地叫了安保人员进来,直接把苏鸣扭送了出去。
苏鸣不甘心,被强行带走时,还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们都给我等着,今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可没有人理会他,更没有人同情他。
众人看他的眼神,就如看一袋令人恶心的垃圾。
“天,怎么流那么多血?”严森见苏寒用手捂着口鼻,指缝被鲜血染红,血还顺着手背流淌到了手腕上,吓得手足无措。
“没事,老毛病了,”苏寒声音微弱,伸手去掏衣服里的药瓶,“严老师,麻烦帮我拧开一下。”
阮星眠注意到他的症状,又看了看药瓶上的字,瞬间明白过来。
血友病。
一种遗传性的凝血功能障碍疾病。
“一颗吗?”严森拿着药瓶,倒了一颗药出来。
“嗯,谢谢老师。”苏寒接过药,直接生咽。
很快,血被止住,他也被严森扶了起来,“走吧,我扶你出去。”
苏寒往阮星眠那边看了一眼,语调带着浓郁的落寞,“阮同学,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苏鸣这条疯狗也不会死咬着她不放。
阮星眠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小事。”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苏寒忍不住笑了一下。
真好,她没被自己的病吓到。
阮越音在苏寒路过自己身边时,下意识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好恶心的病,才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流了一脖子血!
韦老也注意到这小伙子似乎身体不大行,这样看来,更配不上他的小丫头了。
不行,他得跟小丫头好好聊聊。
“阮同学,考试结束来我办公室一趟。”韦老清了清嗓子道,
阮星眠正好也有话要跟他说,便点头答应了,“好。”
“韦老,那接下来就为阮星眠同学打分吧。”好不容易清理好现场,主任赶紧说起正事。
“对对,该打分了!。其他老师纷纷附和,刷刷几笔就各自写好了分数。
“严老师,10分。”
“周老师,10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