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一起到广东打工了。
小冬儿哦了一声,乖乖的吃饭。
这么多事凑到一起,每年年底想不忙都难。
现在已经是八十年代后期了,就算还有很多农村人的生活条件不怎么好,但博白这里的乡下人对于圩日是非常重视的,平时都留在村里不出来,每逢圩日就一窝蜂的往乡镇圩市涌去。
因此,听到邓允珍这么一说,朱大哥朱大嫂、朱二哥朱二嫂以及朱家的一众小辈,都是大吃一惊。
朱旺和朱盛兄弟是既期待又不好意思,他们也觉得母亲的做法有点急了,而且问的对象应该是满叔而不是满婶。
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后面这些大项目,目前还不用这么急着上,至少得给村民们一点发育的时间,不能手头上刚有点钱了又上一个项目把大家榨干了。
朱俊杰把解下的围裙放到一边,嘴上抹了蜜似的夸赞道:“你这可不是简单炒一下菜,你这是化腐朽为神奇,把这些配菜烹饪成美味的佳肴,我们今年可算是有口福了,长这么大过了二十几个年了,恐怕就今年的团圆饭能吃上最好吃的饭菜。”
这话一出,朱俊杰不由得眉头一皱,他觉得大嫂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说出这样的话,阿珍才刚嫁过来呢,给她提出这样的要求,那是答应也不好不答应也不好,这不是为难人吗?
这话,朱家其他人都表示认可。
酒过三巡,看到气氛正好,朱大嫂就借着酒意问道:“阿珍啊,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家耕田种地,日子过得挺苦的,伱是见过世面有大本事的人,你看能不能帮孩子们在县城安排一份工作啊?
朱大嫂满脸惊讶的问道:“阿珍,你说的是真的?去广东打工,随便进一家工厂,一个月都有一百多块钱的工资?”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虾公籺毕竟是油炸的东西,而这个年代的农村除了少数人家以外,大部分人家都还极其缺油,谁会吃饱了撑的拿油去炸虾公籺啊?
因此,家有小孩的都喜欢找算命先生算一算,金木水火土是否有缺陷,有的话及时找个契爷或契娘,弥补这一缺憾。
在忙碌中,转眼就到了除夕。
一只虾公籺卖个两分钱,在县城一天卖个一千只应该不难,那就有二十块钱了,而这东西的成本,绝对不会超过十块钱的,所以一天赚个十块钱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邓允珍倒也不谦虚,她微微一笑,说道:“我这里还真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小生意,不仅投资小,而且见效快,保守估计一个月赚个两三百块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邓允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不管是在县城工作,还是去广东打工,都只是拿死工资而已,想要发家致富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还不如自己做点小生意,等做出经验了再慢慢扩大,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当个大老板,这可比打工要有出息多了。”
本来,今年的族会,邓世荣想提议重修那耶小学的,但想到族人们在重建祠堂上刚出了一大波血,确实应该让族人们先缓一缓,等春运结束客运公司的分红发下来了再说。
按照迷信的说法,五行不足的人须吃契爷或契娘饭补回来,才会健康成长,才能长命百岁。
不管做什么都行,总好过在家里跟着我们过苦日子。”
除了做这些事情以外,还有每年年底的助学会兼族会,也是要开的。
现在已经进入八十年代后期了,博白县去广东打工的人是越来越多,虽然没有夸张到每条村都有人去广东打工,但每个乡镇都有人去广东打工那是肯定的。
一直到九十年代后,广东那边的高工资才在博白传扬开来,然后引发了大规模去广东打工的潮流。
如果还有余力的话,那双旺初中的建设他们那耶邓氏自然也要贡献一份力量。
邓允珍摇头道:“不辛苦,洗菜切菜都有大嫂二嫂她们帮忙,我就简单炒一下菜而已。”
然而,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虾公籺对于大部分博白人来说,还是一种陌生的东西。
论做生意,别说是他们朱家了,就是整个松旺乡,恐怕都找不出做生意比邓允珍娘家厉害的。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一番合情合理的话,听得朱家人心中都是激荡不已。
至于“没心没肺”的冬子,两只小手正抓着一只卤猪蹄啃得正香呢!
邓允珍微笑道:“不用谢,你们几兄妹要是都想做的话,那就先商量好分散到不同的地方去,比如说谁到县城去摆摊,谁在乡镇摆摊,都提前划分好,这样就不用兄妹之间抢生意了。”
这脱契也挺讲究的,需要请这方面的先生过来主持,有些人脱契需要准备三牲鸡、鱼、肉,有些人脱契需要四爪齐全猪身上各个部位都要有,总之是挺麻烦的一件事情。
所以,邓允珍闻言也没有多想,回答道:“大嫂,给侄子侄女们安排一份工作,对于我来说确实不难,但我其实不建议他们到县城工作,因为县城的工作工资都不高,一个月也就二三十块钱。
邓允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大嫂,我先给你算笔账,这虾公籺的制作材料中,最贵的就是油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