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很难用言语来表述这种感觉。
就像是他可以将意识一分为二。
这种表述并不准确，因为他即便“分”出来的意识，同自己的意识也依然还是一个整体。
但也只有这样描述，才能更容易理解。
方生的一个意识一边继续学习着禁忌知识，另一個意识却已经开始启用了神纹的力量。
随着神纹力量的进行，方生的第二意识已经来到了地狱猎犬的体内。
他并未操控地狱猎犬的身体，只是在地狱猎犬内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他能够看到，地狱猎犬正趴在一个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
而这里，也是地狱之魂为它准备的巢穴。
方生可以清晰嗅到四周腐烂的臭味，还可以看到一地的白骨。
地狱猎犬无聊地啃着骨头。
方生能够察觉到它啃骨头时的无聊，甚至能够察觉到它的烦躁。
最近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地狱猎犬已经被安置在巢穴中好久了。
它已经感到厌烦，渴望去到地面上自由奔跑。
也只有当地狱之魂的成员拉来食物时，地狱猎犬才会感到一阵亢奋。
它的食物，是一头牛。
当牛一被拉到地下车库的瞬间，地狱猎犬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
它迅速将牛压在身下，一嘴咬断了牛的脖子，然后把嘴凑到牛脖子的断口处喝着牛的鲜血。
血液的腥味极为上头，方生再度进行意识转移。
这一次，他的意识来到了地狱猎犬复制体的身上。
复制体的情况，同本体大致上上也是一样。
于是方生收回了这个意识。
这个意识同他另外一个正在学习的意识融合在了一起，两个意识都在给方生传递来各种反馈。
“这样的状态，会不会让我产生精神分裂？”
“还有我记得人脑接收信息的数量是有限的，以后我可以操控的傀儡一旦增多，那么接收到的信息将会成几何倍数增长。”
“到时候，信息量会不会超过我的大脑承受极限？”
方生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担忧。
这些担忧，都是基于普通人大脑的情况来考虑。
但是如今方生的大脑已经发生了蜕变，正在朝着一种更为高级的形态进化。
超凡的大脑，应该不会轻易发生人类普通大脑会遇到的难题。
这时。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露比的声音随之响起：
“飞扬哥，有个好消息。”
“宁刚回来了！”
露比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最近公司员工都在说方生当了冤大头，这让露比很是不爽。
如今宁刚的回归，证明了方生的钱并没有白花。
方生闻言，开口说道：
“露比，让他来找我。”
露比当即去办。
过了一阵。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顾先生，我回来了。”
宁刚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
方生回复。
房门打开，宁刚走了进来。
宁刚消失的这段日子，也不知道具体干了些什么。
但他的变化却很大。
他的身上多了不少伤痕，看上去有些狼狈。
尤其他显得很疲倦，很累。
他的眼圈有些发黑，脸上的胡须也没刮，导致一脸络腮胡。
虽然累，但是他的眼中却充满了轻松。
之前宁刚的眼神有些阴郁，仿佛心里压了太多东西。
而此时，从他的眼神不难看出，他心里压的东西已经消失了大部分，这才让他显得轻松。
“看来，你这些天虽有小摩擦，但大致很顺利。”
“以前你亏欠的人，基本上都偿还完了吧？”
方生问道。
宁刚点点头。
他走上前来，将银行卡放在了方生的手边。
“顾先生，您给我的钱没有花完，剩下的都在这了。”
“大恩不言谢，我会回报顾先生的。”
宁刚说完，向着方生深深鞠了一躬。
他的嘴上话不多，但是他的心中却是真的很感激方生。
他原以为即便出狱，也没办法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毕竟当年他种下的因，如今已经结出了果。
他只能自食苦果。
但方生给了他机会，让他能够同以前的生活彻底和解，也彻底分离。
这让他能够开启新的人生。
这种恩情，宁刚嘴上不明明白白说出来，但是心中却是已经牢牢铭记。
方生挥挥手：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
“我就直接说吧，我对你的超凡能力很感兴趣。”
“血肉荆蔓，好像黑帆城监狱里对这种超能力是这个称呼吧？”
“我想要知道它的特性，你也可以展示给我看看。”
宁刚微微有些犹豫。
方生问道：
“有什么难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