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吴肖尔把他和死神的对话说给苏桐听。 苏桐非常相信。 特别期待吴肖尔与死神的下一次会晤。 “你要是看见他，你就问问，他们那个机构是怎么运作的呗。” “要不我把你砍了，你亲自问问？” 人类的悲欢不相同，就像苏桐不理解他的恐惧。 非拉着吴肖尔画一张死神的画像出来。 吴肖尔拿着笔回忆，不知不觉有了灵感。 想不起来，就抬头看两眼窗外。 死神的模样，仿佛印在窗户上一样。 他的画完成了，苏桐看着他粗糙的话问。 “你画的不就是个普通人吗？” “他就长这个模样啊。” “不对，死神应该拿个镰刀！” “我捅你一刀吧，你自己去问问他为什么没有拿镰刀。” 窗户上的人影笑了。 吴肖尔这才反应过来，他看到的不是幻觉，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死神。 他说话的声音抖了起来。 “桐、桐。他、他就在这里…” “他就在这里？” “对、对…” 吴肖尔结结巴巴，哆嗦嗦的确不正常。 死神见状，微微一笑，从窗外，直接坐到吴肖尔的身边。 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吴肖尔定了定神。 回过头问。 “你不要工作吗？干嘛缠着我们不放？” “哈哈，我不是缠着你们，我是缠着你。几千年了，我都没有和人说过话，你说我应不应该缠着你吧。” 这话说得，让吴肖尔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不到死神还是一个话痨。 他不敢回头看死神的眼睛。 漆黑的，没有眼白很恐怖，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一旦被吸进去，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 “你想聊什么？” “什么都行，比如你的感情状态。” 死神离他更近一点。 吴肖尔无语，死神是话痨就算了，还是一个八卦狂魔。 “我不想说。” 他拒绝，躲到了苏桐的身后。 苏桐看着好友的反应，目测死神实在他们的前方。 伸出手，悬在空气中，当着死神更进一步。 “喂，他是不是在这里？” 苏桐小声地问。 死神见状哈哈大笑。 “你的朋友真有意思啊。不如说说他的感情状况。” “这是他的秘密，我也拒绝。” 多番被拒绝，死神有些不悦。 翘起二郎腿，像个老嫂子一般，蠕动嘴巴，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语言咒骂。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酒瓶，喝起来。 吴肖尔感到被鄙视，同样不开心。 他反问。 “你不去工作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就是工作，等人死，就是我的工作。” “你是说，我们这里会有人去世吗？” 死神不说话，自古喝酒。 因为他的到来，房间很安静。 吴肖尔带领苏桐，蹲在窗边，看着霸占着他的床的死神。 此刻似乎，正在呼呼大睡。 楼下的吵架声，听得格外清楚。 几声猛烈的撞击声后。 苏桐实在忍不住了，他伸出头朝楼下的院子里看去。 见房东奶奶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吵架。 男人是她的儿子，看样子是想要搬走她的东西。 被阻止后，两个人才开始吵架。 “小二，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帮房东一把啊。” 苏桐问。 吴肖尔没功夫回答，他看见八卦的死神，站在苏桐身边，带着热切的目光，也在凑这份热闹。 “你倒是说话啊！” 苏桐催促着。 吴肖尔还是没有功夫搭理他。 以他的推测，死神出现的地方，10米内必有人去世。 他盯着死神，就像知道，这10米内谁会被带走。 他可不想房东奶奶被带走。 正想办法阻止。 吵架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中年男人的辱骂。 伸出头看热闹的邻居也越来越多。 死神的表情也多变起来。 “这儿子也真是的，一来就想带老人走，说什么带回家给她养老，我看是想要她的房子吧。” “你怎么知道？” 吴肖尔问。 苏桐闻声望去，满脸问号。 为不让苏桐害怕，他指指床上看不见的人。 苏桐明白，好友是在回答死神的疑问。 “呵呵，我活了上千年哎，这种事见得多了。” “那你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 “每次都有新内容嘛。” 老奶奶被儿子一推，坐到地上。 堆在墙角的旧物倒了下去，砸中了老奶奶。 “不好！” 楼上的邻居开始沸腾，旧物砸在老人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有人劝儿子不要搬东西，有人打起救护车的电话。 吴肖尔依旧死死地盯着死神。 死神神情严肃起来。 他自觉不妙。 “几千年？几千年前，你是谁？为什么当死神？” “太久了，不记得了，为什么当死神，应该是我喜欢这个职业吧，不然24加007，不是喜欢是找虐吗？” 死神目不转睛，盯着窗外。 一双空洞的眼睛，在搜集即将脱离躯体的灵魂。 就在此刻，吴肖尔拉过死神，将他按在床上。 “奶奶是好人，不能带她走。” “哼。” 死神没有反抗，翘着二郎腿，用油腻且自信的姿势躺着，看着面前这位抓住他衣领的小伙子发脾气，逞英雄。 “命运是早就安排好的，你能挡得了一时，可不挡不了一世啊，要想清楚哦。” “老奶奶是好人，不能死得那么惨。” 吴肖尔松开手，从死神的腰间离开。 坐到了床上，捂着脸哭。 苏桐送他的自言自语中，明白了什么。 关上窗户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后背安慰。 “奶奶也老了，迟早有这一天的。” “哎，对！你的朋友比你理智许多。” 死神跳下窗户，来到院子里。 吴肖尔跟着他扒在床边看。 只见他一伸手，中年男人的灵魂，从身体里飞了出来。 被一根铁链缩着，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