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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3)

主。

从陕右运过来已经不容易,现在又要往北平运。在桃花汛之下,确实艰难,但兵卒最基本的吃饱穿暖亦要保障,要不然怎么抵挡北元。

朱标就在琢磨,这御寒的法子,在小冰河时期真的很重要,而在古代,能够拿出来的手段,约摸就是冬衣、裘皮、炭了。

便是宋濂也曾感叹,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

在小冰河时期,纯靠冬衣自然不成,需要有辅助工具,而炭就是很好的选择。

但平民、兵卒哪有那么多的炭使?

他就想到了煤。

“爹,殿中为何不烧煤?”朱标直接问。

朱元璋:……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类似‘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话,但太子年幼,还需仔细教导,他便解释:“煤一般都用在窑中,冶铁、熔铜、化石、升朱时极为好用,但万万不能使在屋内,这烧煤和自杀无异。”

“黑石燃烧时有毒烟,会在不知不觉中取人性命,纵然取得一时暖,却会丢掉性命,得不偿失。”

听见朱元璋解释,朱标这才明了,他懂了,就是没有脱硫而已。

但是怎么找个借口脱硫呢。

总不能他突然就福至心灵,见了煤炭就指着说,里面有硫,把这个去了,煤炭尽可用也。

看着朱元璋又认真批折子,他也不再多说,打算回去跟自己的幕僚团聊聊,看有没有新点子。

然而——

他不知道的是:

系统面板闪了闪,很快就归于平静,丝毫没被他察觉。

*

隔了几日,刚下朝,李善长来春和殿求见,身后还跟着一个微胖留着两撇胡须的男人。

“臣中书省参知政事胡惟庸拜见太子殿下。”胡惟庸小跑上前,跪在地上。

朱标并不应话,只抬眸看向李善长,他慢条斯理问:“先生,这是……”

在他迟疑的询问声中,李善长连忙上前介绍:“他有一祥瑞献给殿下。”

朱标皱起眉头,他对胡惟庸的印象并不好,系统上的逆臣录中,对方排第一,说明他就是主谋。

而如今看着,竟是个看起来还有些敦厚的中年汉子,纵然努力平息,仍旧压不住眸中的慌乱惊惧。

这种神色,不像是献祥瑞,倒像是来搞刺杀。

而胡惟庸这个封建王朝最后一个丞相,瞒上欺下、结党营私,若他能做些实事,倒也好说,偏他为了排除异己,竟然还残害忠良。

朱标从系统中,点击胡惟庸这个名字,就出来他的简介,他顿时好奇了,从出生到现在,而上面蒙了一层白雾,隐隐有字“谋逆”,他知道对方的罪名,根据露出来的一星半点儿猜的,后面那个字,他就没看太明白了。

什么罪名右上侧是一撇一横。

“此祥瑞乃偶然所得,臣以为,殿下定然会欢喜。”胡惟庸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

他出仕至今不过十余年,已经做到中书省参知政事,在丞相手底下做事,可谓平步青云。

这一切,在那日早朝戛然而止。

他得天机示警,蒙上天垂怜,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罪名。

朱标定定地看着他,眸光冷厉,皱着眉头看向李善长,严声道:“先生知道,孤不喜此等献瑞取巧之事。”

李善长也连忙下跪,双手托起一个提篮,低声道:“太子殿下容禀,此物于天下臣民皆有好处。”

说着一旁的胡惟庸起身打开提篮,露出里面的黑石,重新跪了下去。

“此物乃是煤,素来用以冶铁熔铜,凡人用了,会因毒烟而亡,但如今,臣得一法子,可以去除毒烟。”

胡惟庸说着,逐渐流利起来,气息也不再抖了。

朱标看看李善长又看看胡惟庸,看得两人表情肃然,这才缓缓道:“孤会叫人实验一下,若真能如此,胡参政便立了大功!”

胡惟庸连称不敢,垂眸躬身道:“是殿下恩德庇佑,才让民众发现有此好物,非微臣之功,微臣不敢居功。”

朱标看着他满脸恭谨,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便低声道:“好了,你不必害怕。”

若你真有谋逆,孤会亲自办了你。

他神色自若,让人拿柴火来点燃,然后将煤块铺在上面,静静地看着,片刻后,煤块被点燃,却没有二氧化硫的味道,凑近了闻,只有一点。

看来是去硫了,但技艺不太纯熟,还有一点根子在。

而此时,朱标这才又看向仍旧燃烧的煤堆,很是认可道:“将毒烟的问题彻底解决,才可放在室内燃烧,如今仍有异味,怕是不成。”

用煤本身就容易一氧化碳中毒,这毒烟再不彻底消掉,那真是人命消消乐。

李善长心里一个咯噔,见太子驳回,就见胡惟庸还是那副晕乎乎的样子,就知他任务没有完成。

“谨遵殿下令,微臣回去就再好好研究。”胡惟庸听见说不行的瞬间,身子就佝偻了下去。

两人搀扶着往外走,等彻底走出紫禁城,他这才腿一软,压低声音道:“失败了。”

李善长看着他后背衣衫尽湿,眸光中带着审视。

他仔细思量两人的任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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