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倒也没必要这么急吧?”
一句现在就去酒店,直接给乔召漪吓磕巴了。
盛阙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怎么可能会真心想帮我。”
乔召漪皱起眉头:“不是,盛阙你……”
盛阙把脸瞥向窗外:“别说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反正我也已经活够了。”
“盛阙,这种丧气话咱可不兴随便挂在嘴上。”
“你管我。”
“我……”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盛阙这么难过,乔召漪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有种斗了很多年的死对头,还没分出胜负对方就突然挂了的崩溃感。
都怪她那天没稳住身体,砸哪不好,偏偏砸在盛阙裤裆里,还一下子给人把男性尊严砸废了。
这要是少条胳膊少条腿什么的,还能安上假肢。
关键是命根子没有假的啊。
“那个,盛阙……”乔召漪认真想了下,觉得这件事确实该负责到底,“你听我说啊,我觉得现在就去酒店有点仓促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呢,但是我既然答应你了,肯定是不会反悔的。”
盛阙把身体又外边侧了侧,“你不用特意解释,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乔召漪:“明晚行吗?”
盛阙外侧的身子明显一僵。
乔召漪情绪上来了:“不会非得就今晚吧?”
盛阙转过头来,乔召漪歪了下头,“吱个声啊。”
“也……行!”
说完,盛阙把已经晾在空气里很久的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
乔召漪松了口气,总算哄好了,以前光顾着跟他斗嘴,没发现他这人这么难哄。
夜深。
窗外飘起了小雪。
厉闻舟从浴室出来时,喻浅还站在窗前跟乔召漪通电话,他走到她身后环住她腰上,掌心覆在她小腹上。
“还没说完?”他语气略有不满。
喻浅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继续问电话那头的乔召漪,“如果这次你给他治好了,那你打算以后怎么跟他相处?”
电话那头的乔召漪呵了声:“老死不相往来呗,反正不欠他了。”
喻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叮嘱一句,“那你一定要想好。”
“嗯,我心里有数。”
结束通话。
厉闻舟抽走喻浅手里的手机,喻浅感觉身后热气过浓,转过身,发现厉闻舟没系睡袍腰带,腰腹上搭了一条浴巾,头发半干,一身热气。
“看在乔小姐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我容忍她霸占了你一天。”厉闻舟脸色不爽,“临到晚了,回家了,还继续在电话里霸占你。”
喻浅抬手推他:“人家召漪好久才来一次呢,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自从和好,住回栖岸,她跟厉闻舟几乎就跟连体婴一样,天天粘在一起。
厉闻舟握住她推过来的小手,“乖乖,你不知道我有戒断反应吗。”
喻浅:“嗯?”
他拿起她的手亲了亲,“戒断一天不粘你就会难受。”
喻浅:“……!”
她笑得不行,抽回手,绕过他去盥洗室,“三叔越活越回去了。”
厉闻舟转身跟在喻浅身后,“这叫越活越年轻。”
走在前面的喻浅忽然转过身来,“那岂不是还能谈上十八岁的厉闻舟?”
厉闻舟挑眉:“惦记十八岁的我?”
喻浅嘴角跟着往上翘:“听说男人十八岁左右像铁一样。”
厉闻舟尾音沉了些:“现在不是么?”
喻浅手搭在门把手上,笑得妩媚,“又没对比过,我怎么知道嘛。”
说完,她准备关上盥洗室的门,厉闻舟抬手挡住,他看她的眼里就跟着了火似的,声音也哑,“乖乖,已经五个月了。”
喻浅假装没听懂,“五个月了怎么了?”
“五个月,可以了。”
他推开门,迈进了盥洗室,再关上。
喻浅一点没慌,转身往已经放好水的浴池走过去,现在每天晚上都是厉闻舟给她洗澡,美其名曰她大着肚子不方便。
事实上,她现在这肚子没有不方便,五个月也就顶起一点,她这情况,怕是七八个月都隆不起来太高。
“明明忍得难受,还非要帮我洗,自己找罪受。”她趴在浴池边沿,任由他的手抚在她肌肤上。
这段时间她身上哪哪都被厉闻舟养得好,皮肤白白嫩嫩的,滑腻腻的,没有一处不漂亮。
厉闻舟不想说话,因为一开口声音就很哑。
喻浅实在忍不了气氛这么安静,于是故意溅水在他脸上,“三叔,你洗得太重了,像搓衣服。”
“没有搓衣服。”
“我说像。”
“你不要说话。”
他嗓音更哑了。
溅在他脸上的水滴,正顺着那张英俊的脸庞往下流,淌过凸起的喉结,没入他的胸膛……喻浅知道自己秀色可餐,但此刻厉闻舟显然比她看起来更秀色可餐。
“三叔……”她好想亲一口。
“你不要一直看着我。”他脸上的水还在滴,眸色比黑夜还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