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楼,又不是什么官府重地,我们为何就不能强行进入?这么多民居、商铺我们都搜过了,偏偏这个酒楼就成了我们的死角?”
其中一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啊,副将大人,我们直接硬闯又如何?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到头来还不是两手空空,心有不甘?”
话语间,士兵们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困惑。
晋栩轻轻摇头,眉宇间藏着一抹深意:“你们不了解,这沛县城内,知府大人的官衙是禁忌之地,万万不可触碰;除此之外,还有那义通第一夫人的产业,同样是雷区,我们不可轻易涉足。”
“这究竟是为何?”
一旁的年轻战士按捺不住好奇,疑惑问道。
“我也曾有过同样的疑问,无论是谁家的第一夫人,难不成还能比皇权更让人忌惮?”
晋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道来,“关键在于民心所向。那位第一夫人深受百姓的爱戴与尊敬,如果我们逆民心而行,只会自食恶果。试想,民心汇聚的力量足以颠覆一个王朝的根基,我们四处散播太子失德的传言,目的不正是要借助这股力量吗?”
众人听了,脸上表情各异,半信半疑中带着一丝认同,最终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又一人急切询问。
“沛县城已被我们翻了个遍,太子及其亲卫极有可能就隐藏在悦来酒楼之中,可我们该如何不露痕迹地查证呢?”
晋栩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丝忧虑。
只见他眼神一凝,随即坚定地道:“我心中已有计较,大家只需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是!”
“遵命!”
回应之声整齐划一,士气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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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姜美君正忙碌地发放着热气腾腾的馒头与厚重的棉被,试图为这寒冬带来一丝温暖。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如同风暴一般,瞬间撕碎了这片刻的宁静。
“这么多人,就这么点东西,怎么分得过来?抢吧,手快有,手慢无!”
不知何处传来了这样一句话,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千层浪。
话语落下,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陷入了疯狂的争抢之中。
姜美君在推推搡搡中失足摔倒,幸亏周围的民众伸出援手,她才勉强稳住身子,狼狈地逃离了混乱的漩涡。
四周,哭喊与求助声此起彼伏,混乱中不少人已经受伤。
“住手,有人受伤了!请大家让开一条路!”
姜美君竭尽全力呼喊,但她的声音几乎被喧嚣淹没。
那些争抢的人们仿佛失去了理智,面目狰狞,未抢到食物的继续奋力往前挤,已抓满馒头的又贪图棉被,而那些想要带着收获逃离的人,则被身后汹涌的人潮困住,现场陷入一片混乱与绝望。
就在一切看似无法挽回时,晋栩带领的队伍犹如及时雨般出现,以雷霆之势控制住了场面,混乱才慢慢得以平息。
众人这时才发现,地面上躺着数名被踩踏的伤者,老幼男女皆有。
“先救伤员!”
姜美君来不及细究责任,当前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救助这些无辜的受害者。
“我来帮你。”
晋栩主动提出,迅速寻找并组织人手携带担架,众人合力将伤者一一送往救治地点。
姜美君急忙指引方向:“去白氏医馆,那是我家三儿媳开设的。”
晋栩闻言,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旋即便按照指示转道医馆。
抵达后,医馆的医护人员立即开始了紧张的救治工作。
“你也受惊不小,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们会分批送过来。”
晋栩体贴入微地劝说道。
姜美君心中虽急切想帮忙,但也清楚自己年纪大了,这一趟来回已是气喘吁吁,力有不逮。
医馆人手紧缺,她只好拜托晋栩他们代劳。
“好吧。”
她轻轻点头,满是感激。
接下来的时间里,晋栩他们往返奔波,不知疲倦地将一个个伤者安全送达。
直到最后,当一名重伤的女子被抬进来,经过白川仔细检查,发现其脾脏受到重创,急需手术。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投入到了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救援中。
事件过后,晋栩一行人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接受了姜美君的挽留,共进晚餐作为感谢。晋栩歉意地解释道:“他们最初并不愿卷入这场纷争,但在看到你救我时,他们认定你是个好人,所以决定出手相助,也算是报答你的善行。”
他的同伴也纷纷表态:“今后无论有何需求,只需一声令下,我们兄弟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美君笑容满面,心中充满感激:“无论如何,今日真的太谢谢各位了。”
话音未落,又一名伤员被送来,而医馆已近乎饱和,新的挑战再次浮现。
姜美君没有过多犹豫,果断提议:“先送悦来客栈吧,我那里有空余的房间,也有医生可以照顾。”
白川表示赞同:“好,先安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