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序也走来了岛台盛水。
“哥。”蒋弗延问,“哄住了?”
“哪儿能那么快?”蒋序取的是沈幼恩平时住在这里所使用的水杯。
蒋弗延的神色带点不厚道:“你这次好像是有些棘手。”
“还幸灾乐祸?”蒋序假意要踹蒋弗延一脚,“不要以为跟你就没关系。”
蒋弗延疑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蒋序将装好水的水杯盖上杯盖。
“我哪里知道?”蒋弗延挑眉,“总不会是在说刚刚她亲我、抱我还有说我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蒋序气笑,“我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她是故意气我、膈应我,才那样做、那样讲的。”
蒋弗延戏谑:“这不是恋爱的中的男人什么傻都有可能犯?”
蒋序警告:“再调侃我我真揍你了。”
“你慢慢哄吧。”蒋弗延笑一下,要按原计划前往书房。
蒋序叫回他:“不是说了这事儿跟你也有关系。”
“所以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蒋弗延不得不又一次驻足。
蒋序开始脱自己身上还穿着的那套夜礼服假面的着装:“我没其他好招了,你进去帮我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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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弗延带着装好水的水杯进卧室,入目被绑在床上的沈幼恩。
用领带将沈幼恩的四肢分别绑住并固定在床上,完全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这也是刚刚敢放她一个人在卧室里的原因。
目前沈幼恩已经不再大喊大叫也不再挣扎了。
还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如果不是走近了能看见她紧闭的眼角在默默地流眼泪,会以为她睡着了。
——她要真睡着了,那她的心确实太大了。
据蒋序告诉他,蒋序出去之前,已经跟沈幼恩解释过和Luna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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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Luna并非某一位前任女朋友,但和Luna曾经是P友。
Luna以前一直是个清醒的女人,不在这段关系里寄托任何的感情。
灿联创业初期Luna就在,给予了很大的帮助,Luna也很清楚比起男女感情,事业合伙人更牢靠。
所以结束关系也很利落。
但近几个月Luna变了。她个人感情之路的坎坷和观念的改变导致Luna想要和蒋序也成为家庭合伙人。
蒋序没有接受。
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就将Luna赶出灿联,终归还是合作多年的朋友,念旧情。
之前Luna也没有咄咄逼人,因为Luna觉得以她个人的魅力拿下蒋序只是时间的问题。
蒋序和沈幼恩的交往Luna没放在眼里,一方面是Luna觉得沈幼恩只是蒋序的短择对象,玩腻了就会分手,另一方面Luna觉得沈幼恩只是蒋序找来拒绝Luna的一个挡箭牌。
发现蒋序和沈幼恩来真的,还当着全公司的人公开关系,Luna今晚才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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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床边,他问:“要不要起来喝点水?”
沈幼恩没理他,心里默默地等着蒋序继续多哄她一阵,她再给台阶下——蒋序所解释的和Luna之间的关系,她猜测或许有几分真,但蒋序还是没有完全跟她讲实话。
最早在车子外面发现蒋序的踪影时,沈幼恩就知道自己今晚多半逃不掉。结果也如她所预料的。
而蒋序出去的这一阵,沈幼恩更是想得很清楚了。在公司里受到的惊吓太大,导致她失去了一部分的冷静,造成现下的局面。明明可以有更理智的处理方式。
要知道她一个在明舟市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被两个大男人这样强行架上楼、关进卧室、绑在床上,危险指数已达可以将报警器响炸的程度了。
该生气生气,该反抗反抗,该质问质问,接下去她该服软也得适时地服软,先把眼前这道关跨过去再说。
“饿不饿?”他又问,“想吃附近哪家餐厅?或者我让阿延给你做?”
沈幼恩仍旧不理他,将脸别到另一侧。
少顷,他伸手,执住她的下巴,转回她的脸。
她的脑袋使劲地和他的手上的力道做抗衡,结果还是敌不过他的气力,还把自己的脸弄疼了,她才放弃抗衡。
他的另一只手又伸上来,轻轻抠了抠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先前因为她擦洗过度破皮正疼着,被他这么一弄更疼。而比起疼,沈幼恩更感到恶心。
张开嘴她就咬他的手指。
咬住他手指的时候,沈幼恩恩赐地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目的是为了看清楚蒋序被她咬疼的表情。
但床边的男人映入她的视网膜,沈幼恩感到一次不对劲。
“咬多久都行。”他说,“只要你能原谅我,咬断了都关系。”
讲话的音色和口吻又的确是蒋序。
由于正在和蒋序吵架,蒋序也并不是每句话都一定会带上“宝宝”的称呼,沈幼恩暂时无法分辨。
沈幼恩吐掉他的手指,呸声:“想得美?一根手指就想抵掉你对我的伤害?”
重新别开脸,也闭眼了。但她的眼睛没闭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