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专程来给阿齐包装的,时间紧迫,咱们现在就动手。”华姐果然够义气,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就忙活起来。欣然看他就拎着一个小包,不知道他怎么下手。她把阿齐喊过来,此时,阿齐穿着蓝色的牛仔长裤和浅色的长袖衬衣。
华姐叫阿齐坐到床边,他把两只手伸进阿齐领口里边,突然一使劲,衬衣敞开了,上面的扣子全部被拉掉。他把阿齐的衬衣脱了下来。
“你这是干吗?”欣然大惑不解。
“这样穿还没上台就OUT了!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这么保守!你见哪个明星上台还穿得这么严实。衬衣只是衬托的,根本不需要扣子。”说着,华姐操起剪刀把衬衣的两个袖子都给剪了,剪的还不是一般齐,一个长一个短。
“现在的衣服都讲究对称,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欣然刚要问个究竟,华姐自我解释。他把较长的那个袖口剪成条形,然后越剪越细,做成流苏状。又在领口处剪了两刀,把两个翻起的领角剪掉了,剪出一个三角形的领口。
接下来是长裤,华姐把两个裤管一边剪成九分裤,一边剪成七分裤,九分的和衬衣短袖的那边配一起,七分的配衬衣较长袖子那边。然后在九分裤管靠近在大腿根部那里划出几道口子,把剪口边刷毛。
“这样也行?!”欣然看着很稀奇。
“当然不行,还要染色和绘画。”
华姐带着欣然到楼下一间服装店里弄来一个模具,把栽好的衣服和裤子套在上面,再从自己包里掏出几个铁罐子,带有喷头的那种。华姐按住喷头,不断的更新铁罐,把衣裤涂成五颜六色。那些涂料很特别,没有天那水的味道,反倒有股淡淡的香味。色彩很明艳,有质感,把那些棉料的东西变得像丝物一样。里面掺杂有荧光粉,粘在衣服上熠熠生辉。最后还特意把袖口的那截流苏涂成红色,光彩夺目。
“这是什么涂料?”欣然好奇的问。
“这不是涂料,是特殊的染料,可以随意的上色,增光。”
华姐把模具搬到空调齐做了一个皮带。穿在牛仔裤的腰上,很相配。
等衣服上的染料干得差不多的时候,华姐又从包里拿出几只油性笔,在衣服上颜色较浅的地方画上一些五颜六色,奇奇怪怪的符号。做完这些,阿齐才把这身行头穿上。
当欣然推门进来,第一眼看到阿齐时,惊呆了。那身衣服就是为阿齐量身定制的,前卫、另类、够独特!简直帅呆了!酷毙了!这么一看,还的确有天王巨星的风采。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华姐,你太有才了!”欣然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对方。
“还没完。”华姐又找欣然要来一件旧睡衣,红色丝光棉的。他剪下几大块,重叠缝补在一起,做成一条领巾,系在阿齐脖子上。
“刚才那个领口的地方开得比较大,而阿齐的皮肤很白,看着总觉得有一种缺失和虚弱。如果配上这条红丝带,就像给一个极度贫血的人补足了血,整个人立马就活了过来。”华姐解释道。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着阿齐。又拉上窗帘,打开欣然的电脑,把电脑桌面分别设置成纯红或者纯蓝,在荧光背景下审视阿齐的装扮。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还差那么一种感觉,一种凌驾于潮流之上的雅致。”华姐从专业角度分析。
“可能是还没有化妆的缘故吧!”欣然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和化妆关系不大,我说的还是服装。”华姐一边思考,一边转动左手中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那是枚绿宝石戒指,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因为镶嵌宝石的镂空饰物都是铂金的。华姐看着自己的戒指,又看看阿齐的衬衣,突然眼睛一亮。一声不吭的出去,接着下楼。
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满头大汗的跑回来。
“终于分开了!”华姐一手拿着还镶在饰物中的绿宝石,一手拿着光光的铂金扳指。他叫欣然找来针线,在衬衣对襟领口下三分之一处缝了几针,衬衣就不能完全敞开了。然后,他把绿宝石缝在那个连接点,退后几步,再仔细瞧了瞧,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才是我所想要的效果,一种凌驾于潮流之上的雅致。”
欣然看着也相当的满意,她说不出具体好在哪里,只觉得无可挑剔,炫到了极点。
后来,华姐又教阿齐一些简单的走步,和注意事项,一直到晚上才告辞。他走之后,欣然才想起还没有确定阿齐到底该唱什么歌。她不好意思再打扰对方,只好自己拿主意。根据阿齐这身行头,不唱劲爆的歌天理难容。那就死了都要爱吧,貌似也找不到比这更HIGH,更KTV的歌。
入围赛分两天进行,每个选手每天只唱一首歌。欣然暂时把明天的歌确定下来,至于后天的,要看明天的反响而定。
外厅坐满了参加入围赛的歌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号码牌,一直排到五十多号。很多人穿着奇装异服,剪了新发型,佩戴着稀奇古怪的饰品。还有些则是一副无所谓的装扮,他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打扑克。有几个比较紧张的坐在哪里不停的喝矿泉水。
阿齐排在三十几号,他穿着长裤长褂,笔挺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