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序说她帮蒋弗延,蒋弗延也说她帮他,沈幼恩面对蒋序首先做的是澄清,此刻面对蒋弗延,沈幼恩首先做的则是质问:“你暴露了吧你?还说不是故意在我面前透露蒋序在Abert先生面前捣乱毁掉灿联在法兰西的收购案?”
“假模假样跟我强调要我不要帮助你,现在又来跟我得意你是靠我的那封邮件才赢了蒋序。”虽然沈幼恩写那封邮件的本意不是为了帮助蒋弗延,但现在的结果就是那封邮件成为了蒋弗延获胜的关键。
所以也别怪沈幼恩感觉自己被蒋弗延给利用了。
蒋弗延不敢再拿这件事开玩笑:“我要是真想拿这件事利用你帮助我,也不会搞成平局的情况。以当时你对我的态度,我跟你提这件事更有可能被你踩一脚。”
沈幼恩冷冷一哼:“你就是知道我当时的态度是那样,你直接要我帮你我反倒不会帮,你反其道而行,故意跟我强调不要帮你,我才有可能去做这件事。”
蒋弗延摸摸自己的下巴:“这么说来,你也觉得我很了解你、了解到我能够精准地拿捏住你的心理?”
他意味的表情欠得要命,沈幼恩扭头就要走。
蒋弗延及时箍住她的腰,更加认真地说:“你心里明明清楚,即便你是无心插柳才间接助了我一臂之力,我也不能不把功劳归到你的身上去不是吗?Abert先生能够和灿联破冰,靠的的确就是你。我说你帮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沈幼恩非要掰扯明白:“说了不是我帮你就不是我帮你的。”
蒋弗延从善如流:“嗯,你说得对,你没有帮到我,全靠我自己英勇神武、能力出众、人格魅力深深吸引到了Abert先生,才成就了我的成功,赢得了和你结婚的机会。”
“”沈幼恩无语,“自大狂。”
蒋弗延啼笑皆非:“既不能说是你帮我,也不能说是靠我自己,请公主殿下指点迷津,我到底要怎么说才是正确的?”
沈幼恩阴阳怪气:“你多厉害啊,我哪有资格指点你。”
作天作地的小傲娇精。蒋弗延倒挺享受她这种小作怡情,就这么抱着她没说话。
快二十天没和她待一块了,今天之前也只有林家阿公的葬礼上见了她一面,彼时她的眼睛肿肿的,满心满肺全是伤心和难过,蒋弗延能做的依旧只是每天隔着手机和她聊一会儿。
今天差点又错过,因为出发去法兰西之前,蒋成刚和蒋成勇可没说这么快就把葛家请来星国,蒋弗延不得不匆匆从法兰西赶回来。
不过匆匆赶回来倒没坏事,意外收获就是把Abert先生也带过来星国了。
他一直没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她,沈幼恩忍不住拿眼角瞄他,重新问:“究竟是怎么变成你胜出的?蒋序告诉我,Abert先生回头来找灿联的时候,已经过了考察的时间,他很确定你们就是打成平手。”
她现在只能从蒋弗延这里要答案。
蒋弗延给她解答:“法兰西和我们这边有时差,比我们的时间晚几个小时。对Abert先生来讲,他们回头来联系灿联的时候,还没有过我们的考察时间。连提前结束考察的时间都还没有过。”
沈幼恩:“”
什么嘛,结果最后既不是钻规则的空子讨论平局的补救方式,也不是讨回提前结束的考察,而是以时差为破局?
“这不同样是耍无赖?”沈幼恩都想翻白眼了。亏他刚刚还否认得那么义正严辞。果然,厚脸皮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在耍无赖的。
而且既然前两条可以不认,时差这种,蒋序肯定也不会认的吧?
除非蒋成刚和蒋成勇偏帮蒋弗延。
事实上,时差的确只是蒋弗延提出的一个小抗议,起到一些作用,却并非关键。
“有件事你必须知道一下。”蒋弗延疑似另起一个新话题。
沈幼恩立时被勾去好奇心:“什么?”
蒋弗延说:“我舅舅要我做出选择,如果我一定要跟你结婚,就不能再跟蒋序争抢我家以后掌家人的位子。”
沈幼恩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当即圆睁得更大了。
蒋弗延抢在她给出更多的反应之前迅速又道:“我没忘记你要和蒋序结婚但不愿意和结婚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你觉得蒋序才会是我家的掌家人、他能带给你的助力和价值更大。现在我虽然承诺了我舅舅放弃我家掌家人的位子,但并不代表我以后在蒋家的地位不一定就比蒋序低。”
“只要我能力足够,蒋氏财团内部还有我往上攀爬的很大空间,我家掌家人的位子能够保障的只是在我一家四口里面的大事由蒋序说了算,固定给我家的那些产业由蒋序接手,就像你姐姐接手你们那一房的产业、你姐姐是你的一家之主一样。”
“没关系,之前我回家去摊牌的时候,我就算是和我爸妈还有蒋序决裂了,我和蒋序分家了,我可以自己去挣独属于我的产业,不用靠继承。”
“”沈幼恩闻言嘴角下捺,半晌,一句话丢给他,“骗子!我又被你骗了!我说过我不要投资!我要的是现成的价值!”
蒋弗延一点也没有因为她赤裸裸的“现实又势利”而受伤。经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