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恩没好气:“你怎么不干脆说我们穿情侣装算了?”
蒋弗延说:“我们现在要穿的是夫妻装。”
沈幼恩:“噢。”
谁理他啊?
搞得好像他能穿出花似的?男人穿来穿去不就几套西装?他有什么好跟她搭的?
沈幼恩也就拒绝了今天和他的见面。昨天刚结束三天两夜,明天又要见了,今天就不能让她专心工作一天嘛?
她的事业心真的快没了啦。
沈幼恩选择了去公司。
蒋弗延其实也不是闲的,她不出来他也没勉强她,他也去处理事情,其中包括他们俩的婚礼大大小小的细节。她当甩手掌柜,他可不行。
傍晚沈幼恩早了一点离开公司,回到家里的时候,管家告诉她,她要的新衣服已经送来家里了。
沈幼恩的衣帽房里其实还有不少她一次也没穿过的新衣服,可不妨碍她还是要新衣服。
其实不用她特地提醒,她喜欢的几个品牌每次有新品都会提醒她去看一看,她喜欢的话就买。
除此之外家里有专门的成衣定制手工公坊,每个季度都会给她送来新衣服。
沈幼恩早上出门前特别交代过什么场合要穿的,所以新送来的三套沈幼恩都挺满意的,最后选了条桑蚕丝欧根缎千层荷叶裙。
她这才把她裙子的样子发过去给蒋弗延。
蒋弗延这才也选定他的着装。
葛尧回来的时候,沈幼恩就是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和蒋弗延相互发消息。
白天沈幼恩在公
司没瞧见葛尧,葛尧今天去了耀嵘,也就是葛家的耀嵘集团总部。
平时葛尧待的公司就是分到葛耀堂这一房的企业。
葛尧和沈幼恩是葛家所有人里唯二两个在耀嵘集团里没有担任职务的人。
不过她们姐妹俩手里还有这一方所占据的耀嵘集团的股份。从葛母手里继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稀释了不少。
毕竟她们这一方势单力薄,不像其他房,能力足够保住不被稀释。
只是她和葛尧不出事,指的是违法犯罪或者身故,就永远不用当心她们被踢出耀嵘集团,哪怕股份被无限稀释也不可能稀释到零,除非葛耀宗或者往后的继承人不要葛家的颜面了。
别说她和葛尧是两个孤女了,即便葛耀堂他们还活着,也很少有大家族会撕开脸面彻底闹翻,完全就是笑话嘛。
问题就在于,沈幼恩和葛尧虽然没有大野心,但也想真的面临被大伯父吞并仅仅留下那点股份过活的局面。
葛尧每个月至少都会去耀嵘集团参与一次会议,如果有事的话,那就不止一次。
沈幼恩以前从来不会问葛尧去开会有什么新鲜事,但如今她参与工作了嘛,不再是完全躺平摆烂的废物一个,所以问了一句。
葛尧在餐桌前坐下:“耀嵘集团里可能会给我们两个各自一个头衔。”
沈幼恩挑眉:“挂职的意思?”
“不确定。”葛尧招手让保姆给她倒一杯凉白开,“可能大伯父也还没
评估好具体该怎么给。只是据我判断,或许你的职务下得会比我的快。”
沈幼恩读懂言外之意:“大伯父是还没评估好我们俩的婚姻能不能带来他所预期的价值吧?”
之所以葛尧判断她的会比她的快,不外乎因为她的婚期比葛尧的婚期要快。
所以沈幼恩调侃:“这事儿是不是会推动你加紧和柯伟骐结婚?”
葛尧的回答却是:“我觉得我们不需要两个人都在耀嵘集团里有职务。”
沈幼恩想了想,好像明白葛尧的意思,可能就是万一大伯父在这件事上藏着后着,她和葛尧不至于被一网打尽直接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而且沈幼恩还猜到了:“给我,不用给你?”
葛尧点点头。
沈幼恩能够理解,因为她的考虑也是,葛尧手里握着的东西比较多,葛尧又是她们这个小家的掌家人本来就忙。
可沈幼恩也得顾虑:“这样也给了你借刀杀人的机会。”
真出事了,葛尧或许有办法独自置身事外,等于葛尧不用亲自动手,借大伯父就可以撇开她了。
沈幼恩笑眯眯的,指出得特别直白。
葛尧没办法抹杀这种可能性:“利益和风险总是并存的。”
沈幼恩暂时没继续这个话题:“等大伯父真跟我们提了这事儿再说。明天可能就是对我们的第一次考验。”
葛尧说:“明天我就不用去了。”
原本这种场合,葛耀宗别说找沈幼恩,即便是葛尧,葛耀宗都
无所谓去不去。总归葛家和曾家的交情又不是靠她们这一房才延续下来的。
现在葛尧说不去了,沈幼恩不能说意外,但顺嘴问了原因:“为什么?怕我抢你的风头?”
葛尧说:“我明天原先的安排是要出差,还在考虑是要直接礼到就行还是走个过场再走人,现在既然你答应出席了,你作为代表足够,我们并没有要单独跟曾家攀亲论戚,去多了反而不合礼数。”
沈幼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对,我们姐妹俩都去,倒白白给曾家长脸了,好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