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开明的好家长,肯定能够理解我的想法吧?肯定也认同,我和恩恩培养感情比来拜访你们更重要吧?”
沈幼恩心里默默地憋笑:原来蒋绿茶不光会在她面前发挥他的茶艺,同样也会请他的父母喝茶。
原谅她的不厚道,虽然她被蒋弗延茶的时候非常无语,但看蒋弗延茶别人着实有趣,甚至想给蒋弗延的茶艺手动点赞。
沈幼恩欣赏得津津有味。
李鸿年愣是反驳不出话来,就一种好像被蒋弗延给骂了但他找不出证据的憋屈。
体面还是得靠蒋婵维持:“嗯,确实是你和恩恩培养感情更重要。我和你爸并不是拿礼数压恩恩,出发点只是关心恩恩在酒店住得舒不舒服。既然你们有其他安排了,就去吧,时间不早了。”
这回沈幼恩抢在蒋弗延前头回答:“不好意思伯父、伯母,那我下次再来拜访了。”
“爸,妈,晚安,我和恩恩先走了。”蒋弗延挂着笑容,好一个乖乖儿子的形象,牵起沈幼恩的上了车,说走就走。
搞得沈幼恩差点来不及跟蒋婵和李鸿年说再见。
等小郑启动车子,他们和蒋婵、李鸿年彻底隔绝开,蒋弗延便洞若明火地对沈幼恩说:“想笑就笑,现在可以笑了,不用顾忌了。”
沈幼恩:“……”
OK,这家伙又在她脑子里装监控了。
沈幼恩好想否认:“不!我并不想笑!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别以为我那么容易被你看穿!”
然而……
此时此刻相较于否认,沈幼恩确实更想把方才当着蒋婵和李鸿年的面憋下去的笑统统补回来。
于是沈幼恩顺从自已的心意了。
蒋弗延满意地欣赏了她的笑容:“能助我一臂之力逗你乐呵,蒋婵女士和李鸿年同志在我这里也算重新有了价值。”
沈幼恩哼了哼:“明明即便没有我,你和你父母也迟早要闹翻,却要在我面前故意说得好像完全是因为我,你和你父母才不和的。”
这男的总是全方位地利用各种事情来绑架她,自以为她能轻易被他感动。
才拿站阵营绑架她,马上就拿他父母继续绑架她。
还是那句话,休想ua她哟~
蒋弗延耸耸肩:“行吧,那就让我感谢你,感谢你成为我和我父母闹翻的导火索,否则我可能一辈子懒得他们想怎么偏心蒋序。”
啧啧,瞧瞧他这话术,不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地把锅甩到她头上?沈幼恩皮笑肉不笑,顺着他的话反过来ua他:“是哦,你就是该好好感谢我,感谢我成为你抗议你父母偏心蒋序的借口,感谢我成为你脱离蒋序光芒遮蔽的理由,感谢我成为你自立门户的挡箭牌。”
蒋弗延深以为然:“是啊,你是我的救命大恩人,所以我这不是成为了你的丈夫,用我自已来报答你对我天大的恩情?”
沈幼恩:“……你好大的一张脸噢。”
蒋弗延煞有介事地摸摸自已的脸:“嗯,这也多亏你给我的。”
沈幼恩:“……”
她实打实地好奇:“有什么话是你这张巧舌如簧的嘴不能接的嘛?”
蒋弗延眸底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精光:“教你一招。”
虽然隐隐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套路的气息,但依旧架不住沈幼恩被他吊起了胃口:“什么招?”
蒋弗延丝毫不辜负沈幼恩对套路的灵敏嗅觉,回答:“用你的吻堵住我的巧舌如簧。”
沈幼恩:“……”
她怎么就那么欠非要追问他哟?
回到酒店,沈幼恩和蒋弗延就洗洗睡了,毕竟蒋弗延所说的“今晚有安排”本来就是编出来搪塞蒋婵和李鸿年的。
沈幼恩今晚自然是打算和他分开各自睡各自的房间,然而蒋弗延来爬她的床,说她明天就又回雨国了,他得抓紧时间和她培养感情,还是得和她睡一起。
沈幼恩说:“一个男人想和我睡一张床,他得有用才行。而你现在是个没用的男人,那么我为什么白白让出三分之二的床给你?我一个人翻滚不是更爽?”
不用怀疑,她就是故意挑衅蒋弗延,挑衅蒋弗延的忍耐力喽,他自已昨晚告诉她他要留到新婚夜再碰她,那她不趁机使劲地勾一勾他,岂不浪费?
她的这种行为吧,表面上看是考验蒋弗延的信用度,但如果蒋弗延禁不住诱惑自已打了自已的脸,她做还是不做?
——做不做沈幼恩都能接受。
其实沈幼恩不愿意承认的是,昨晚蒋弗延的语气太认真了,她潜意识里是相信蒋弗延能禁得住诱惑的,才加剧了她的有恃无恐。
这种相信是不应该的,因为今天多一点信任,明天多一点信任,积少成多,必然将有一天,她会被这份信任影响了他对蒋弗延的客观判断。
男人啊,不走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天,永远是一件高风险的商品,不是吗?
“我在你床上的用处不是只有滚床单一种。”
蒋弗延的声音拉回了沈幼恩自顾自的深思。
“噢?”吐出一个字音之后沈幼恩记起来憋住自已下意识间的好奇追问。
可是迟了,她的那一个字音已经足够成为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