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恩和金子一起笑,笑完佯装伤神地责怪金子:“你好没人性,非要跟我说这件事,现在好了,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肩上的压力又大了一分。”
“对啊,我怎么这么对不住小恩恩你了。把我的秘密一个又一个地掏给你。”金子的脸上可一点没有对不住的表情。
拿起手边的矿泉水,金子拧开了盖:“得拜托小恩恩你替我保守秘密了。今天我告诉你的这件事,你得假装不知情。否则宁先生恐怕也会很困扰。”
“他也不是因为我是捐赠者才来挖我的,如果他知道我知道了,对我对他都挺尴尬的。他显然是比我早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直没说,就是不想说。也确实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太尴尬太尴尬了,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两个人却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甚至不是我亲身经历怀胎十月孕育出的孩子,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我还比宁先生更尴尬。那是宁先生的孩子。他一个人的孩子。”
金子的脑袋往后仰在椅子后背上,脸面朝着天花板,当场给沈幼恩表演了一个脚趾抓地扣除一栋大别墅出来。
沈幼恩陪金子一起脚趾抓地,像两个大傻女。
而既然金子拿沈幼恩当树洞,沈幼恩也就把自已和蒋弗延这两天遇到的破事告诉了金子。
两人心里都疏通了,盒饭过后重新进入工作,注意力就比上午集中、投入了,效率也特别地高。
初级方案很快制定完成,就等沈幼恩拿去跟葛尧、马票嫂还有炳叔讨论讨论,随后定下沈幼恩前去考察的时间。
虽然蒋弗延和沈幼恩约了今晚再来接沈幼恩下班,但沈幼恩提前离开了公司,没有告诉蒋弗延。
她认为有必要对蒋弗延小惩大诫。
不过沈幼恩也没有乱跑,她只是去了一趟阿公的冰室。
以前细祖并不是寸步不离沈幼恩身边的,也不经常给沈幼恩当司机,而是沈幼恩有事的时候找细祖,细祖还经常因为沈幼恩拜托他的事情在外面跑。
自从之前沈幼恩先后遭遇了被赌场的打手绑架和被葛家关禁闭的事情之后,如今细祖没事的话就跟在沈幼恩随行。
沈幼恩默认了细祖的做法。因为她暂时还心有余悸。或许等这一阵惊吓在她心里的阴影过去了,她会让细祖按照以前的方式来。但目前她需要从细祖的保护上获取外在的安全感。
鉴于最近蒋弗延惹上了社团的人,昨天还被社团的人找上门,细祖今天更是给沈幼恩添了两个保镖。
妥帖极了。
早上沈幼恩还在跟蒋弗延夸赞细祖永远能想在她的前面。昨晚蒋弗延也提过要加保镖,沈幼恩说她自已会交待给细祖,结果细祖根本不需要她的交待。
蒋弗延却不认同,他说细祖如果没有想在她这个东家的前面,那沈幼恩身边也该换人了,把细祖换掉。
沈幼恩吐槽蒋弗延就是嫉妒,嫉妒她有一个疼爱她的阿公送了一个好帮手来她的身边。
倒给了蒋弗延卖惨的机会,茶兮兮地说:“我本来就爹不疼娘不爱,连亲哥哥都想要我的命。”
沈幼恩受不了他。
更受不了的是蒋弗延后面紧接着说:“不过没关系,现在和你结婚有了自已的小家庭,你会疼爱我的。其他人的疼爱我不要也罢。”
肉麻得沈幼恩的牙齿都要当场酸掉。
同时沈幼恩有理由怀疑蒋弗延在趁机胁迫她,以婚姻之名胁迫她,向她索取疼爱,哼!
沈幼恩在冰室里对账本到一半,接到了蒋弗延的电话。
得知沈幼恩已经不在公司了,跑空的蒋弗延口吻跟大冤种一般,一猜集中:“看来老婆大人在惩罚我。”
沈幼恩:“你知道就好。”
“那我现在该上那儿去哄你回家?”蒋弗延又是一猜集中,“你阿公的冰室?”
沈幼恩:“……”要不要这么准噢?
细祖这个时候行色匆匆地进来,显然是有要紧事汇报。
沈幼恩想要继续晾着蒋弗延,所以告诉蒋弗延:“你随便猜。反正你猜不到。我要回去的时候会自已回去的。反倒是你,最好别乱跑,不小心被社团的人抓取当女婿,我是不会救你的。”
结果说社团,社团的人当真就来了。
不过不是去抓蒋弗延的,而是来了冰室这边。
细祖就是进来通知沈幼恩,发现了昨天臧好彩的车。
这附近是景区,而且全是小巷,车子不能开进来,臧好彩是被迫下车的。
目前臧好彩走来的方向似乎就是冰室的所在地。
不管是不是巧合,沈幼恩都得有警惕心。
细祖问沈幼恩,是要现在就走,还是躲在冰室里避开人看看情况。
细祖倾向于后者。万一臧好彩就是知道沈幼恩在这儿才过来的,沈幼恩躲在冰室里反而会被瓮中捉鳖。
沈幼恩问细祖,就看见臧好彩一个人,还是也跟着其他人。
她记得昨天一开始在公司楼下见到臧好彩,臧好彩的车子旁边还等着个不知道是司机还是保镖的人。
后来人就更多了,社团的一个个黑西大汉黑压压的。
细祖说没瞧见黑西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