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葛尧虽然也时不时去和柯伟骐过夜,但都是分房睡。一起过夜是给外人看的,让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正常的未婚夫妻。
她和柯伟骐是契约婚姻。契约婚姻分两种,一种有实质性夫妻关系的,一种无实质性夫妻关系的。
葛尧无所谓是哪一种。如果柯伟骐想要实质性的夫妻关系,她不是不可以。只是目前她和柯伟骐还属于后一种。因为柯伟骐有他喜欢的人,并且暂时想对喜欢的人保持身体上的忠诚。
说实话,倘若柯伟骐一边睡着柯君宁一边又来和她当实质性的夫妻,葛尧反倒会鄙夷他。如今柯伟骐的做法,葛尧才算更放心和柯伟骐合作。
而不用应对和契约丈夫的夫妻生活,葛尧也省心了。
正因为她从头到尾没和柯伟骐有过X关系,沈幼恩气呼呼地打电话给柯伟骐痛骂柯伟骐害得她去做流产手术,葛尧还担心过柯伟骐是否会有意见。
柯伟骐彼时直接认下这个锅,葛尧可以理解,毕竟如果柯伟骐不认,那柯伟骐就等于承认他被葛尧给绿了。
绿帽子和渣男,作为男人,明显后者更能接受。甚至从男人的劣根性来讲,“渣男”这个名头对男人还带点荣誉的意味,男人往往认为能渣到别人的男人才是有本事有魅力的。
那次事后,柯伟骐专门和葛尧谈了一次。
他没问葛尧流掉的孩子是谁的,要不介意葛尧私下里和其他男人有关系,只是希望葛尧能和他报备,以免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他如果太措手不及届时连帮她圆谎都做不到。
就好像柯伟骐早就跟葛尧报备过他和柯君宁的关系,这是柯伟骐和葛尧契约婚姻里明确的一件事。
葛尧跟柯伟骐道了歉,表示那次是意外所以才没有告诉柯伟骐,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另外她没兴趣私下里和其他男人发展关系。
柯伟骐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介意你私下和其他男人发展关系。我们的合作很明确,我们的权利也应该是公平的。我能做的事情不会禁止你去做。”
葛尧看得透彻:“你不介意的基础是建立在相信我能处理好私人关系不会对外暴露,好比你也有自信能控制住你和你妹妹的关系。”
“你认为我应该拥有和你公平的权利,或许也只是因为你认为我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你做的事就不会在我这里落下把柄,不至于以后威胁到你。”
“放心吧,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们的契约婚姻也可以很牢靠。如果你非觉得对我不公平,想要补偿我,与其补偿给我和其他男人发展私人关系的权利,不如补偿给我其他实质性的利益。我对利益更感兴趣。”
闻言,柯伟骐看了葛尧一会儿,淡淡地笑了:“你的绝情一定让你的爱人很伤心。”
葛尧听出一股过来人看后来者走在相同的路上而发出的笃定意味。
可葛尧佩服的是柯伟骐在商业上的才能,而非需要柯伟骐指导她的感情生活:“我没有爱人。”
柯伟骐后来也没有再说些疑似指导她感情生活的话语。
葛尧也只在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时常请教柯伟骐。
柯伟骐是一位好老师。
和以前葛母教授给葛尧的是一套不同体系的东西。
理所当然是不同的。柯家作为南洋几个家族的后起之秀,和葛家从发家到产业领域本就有很多的不同。当初葛尧看中的就是柯家不同于葛家这种老钱家族的新贵身份。
柯伟骐也并不吝啬,往往一点简单的指点,就能令葛尧茅塞顿开。
葛尧向来觉得这比花钱去商学院听名师讲课来得有用。
葛尧每次去和柯伟骐约会、过夜,聊的几乎没有私事。
理性至上的人和理性至上的人相处,特别地简单。
他们相互之间也不玩心眼子。当然,也或许因为葛尧的阅历和段位远远不如柯伟骐,所以柯伟骐其实玩了心眼子但葛尧并未察觉。
哪怕真相确实如此,葛尧目前没有任何损失,她并不介意。这段契约婚姻暂时来讲,其实是葛尧占更多的便宜。
不过葛尧很清楚柯伟骐不是扶贫的烂好人,他讲究回报的。他只是有那份耐心等待葛尧的成长,在以后从葛尧身上收回他在葛尧身上倾注的本钱并索要高额的利息。
她是柯伟骐看中的一个投资项目罢了。
同时葛尧也清楚,即便自已和柯伟骐签订了合同,即他们的契约婚姻,倘若柯伟骐后面又不看好她了,她这个投资项目也有被柯伟骐及时止损的可能性。所以,她更加得努力,让柯伟骐看到她身上的价值值得他的投资。
思绪转回到眼前,葛尧擦着头发,好心提醒完之后,自顾自走去她的笔记本电脑前。
柯伟骐因为她的话顿了一下,说:“如果你是要扮演妻子的角色,你该做的不仅仅的只是提醒我这么一句话而已。”
葛尧转头,一时之间眸子里划过一丝茫然,而后像平时求教工作上的问题一样问:“一个妻子的角色在这种时候还需要做什么?”
柯伟骐从葛尧的措辞听出来,葛尧并不是要扮演妻子的角色,只是纯粹好奇。
“替丈夫准备好换洗衣服。”柯伟骐只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