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侍应生看她那样子就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个侍应生拦住桑瑜,桑瑜指着远处大声道:“你看,你们老板来了!”
趁着侍应生分神的功夫,桑瑜一溜烟跑入了人群。
“阿中还担心她受欺负想不开,让咱们帮她逃走,我看人家心甘情愿得很。”被桑瑜戏弄了的侍应生朝着桑瑜消失的方向呸了一声。
另一个侍应生碰碰他的胳膊小声提醒:“老板来了,快闭嘴吧!”
秦溪拉着已经卸妆了的顾呦呦走到包厢门口,好奇地问侍应生:“刚才跟你们说话的人是谁?”
她怎么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
“是……”侍应生瞥了一眼顾呦呦,迟疑道:“是从里面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小叔疯了吧?!”秦溪不可思议地推开包厢门,自从失忆后,小叔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平时跟女明星闹绯闻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这么荤素不忌地看上了一个酒吧里来路不明的女人!
“啊!”顾呦呦在秦溪推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嘴里还被塞着袜子的秦御霆,她“惊讶”地捂住了嘴。
秦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吓了一大跳,在侍应生发现之前,连忙关上了包厢门。
“小叔,你怎么了?”秦溪把秦御霆扶起来,有些嫌弃地拿走了他嘴里的袜子。
秦御霆已经从刚才的荷尔蒙冲动中清醒了过来,他阴沉沉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叫韦安过来。”
“韦安在公司,你一天天地惹事,是想把他累死吗?”秦溪忍不住吐槽。
看他似乎动不了的样子,又有些担心:“你这是怎么了?遭报应了?怎么四肢都不灵活了?”
秦御霆瞪了秦溪一眼:“胆子越发大了。”
“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秦溪没好气地白了秦御霆一眼。
秦御霆指挥着秦溪把自己身上的针挨个拔了,然后从地上捡起来一条丑兮兮的项链。
这项链,好像有点眼熟。
“咦,这项链有点眼熟。”秦溪脱口而出。
秦御霆看向她,这么丑的东西,如果眼熟话,肯定是因为见过。
秦溪突然想起什么,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项链抢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声音里带着几分惶恐地问秦御霆:“小叔,这是哪来的?”
秦御霆坐回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目光幽深地看着秦溪道:“给我扎针的人留下的。”
“不可能!”秦溪下意识反驳。
这是秦御霆五年前亲手做了送给桑瑜的,当时她吐槽了好久,桑瑜都没舍得扔。
现在,怎么会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难道是有人想借桑瑜的名义搞鬼?
“为什么不可能?”秦御霆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秦溪心里猛地一抽,结结巴巴道:“因为,因为哪个女人会用这么丑的东西?这肯定是你请来那些合作商留下的!”
“是吗?”秦御霆把目光从秦溪身上移开,然后把项链递到顾呦呦面前:“见过吗?”
顾呦呦老实巴交地摇头。
秦御霆嫌弃地“啧”了一声。
“小叔,你什么态度啊?呦呦是你的未婚妻!刚才有两个人在外面找呦呦的麻烦,他们是白薇指使的,你一定要替呦呦出这口恶气!”秦溪说起白薇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那人故意整成桑瑜的模样,还故意学桑瑜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可是每次学也只能学个皮毛,根本就是东施效颦,所以秦溪就是看她不顺眼!
“行了,那两人你想怎么处置都行。”秦御霆挥挥手,让她们赶紧走。
秦溪却瞪着眼睛不肯走:“这根本不是那两个人的事,这是白薇的事!你要是再这么继续纵容她,她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到时候你希望被人说,宠妾灭妻,是个糊涂虫吗?”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出去!”秦御霆动怒了。
秦溪失望地看着他,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她呢喃道:“幸好,幸好……”
顾呦呦及时捂住她的嘴,把她从包厢拖了出去。
“溪溪,你疯啦?”顾呦呦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秦溪冷笑道:“我没疯,他们男人都一个样,见异思迁,水性杨花,全都是烂黄瓜!幸好瑜瑜走了,不然看到他这个样子,还不伤心死!”
“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顾呦呦觉得,不管是秦御霆也好,盛怀安也好,应该都不是秦溪想象中的那种人。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后,秦溪就变得有些敏感多疑,甚至是抑郁。
“能有什么误会?小叔整天眠花宿柳,盛怀安整日朝三暮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秦溪愤愤地骂道。
不期然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秦大小姐还真会倒打一耙啊。”
秦溪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盛怀安旁边的杨晴,杨晴还朝她挑衅地勾了勾嘴角。
所以,她膈应得连抬眼看盛怀安一眼的欲望都没有,转身就走。
盛怀安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又要去找孟轲吗?”
秦溪单纯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