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月霁的男人,谁都不喜欢,加上心里住着白月光,这话,于他来说,应该是侮辱。
果然,见他眸子深深的暗下去,凝着她,几乎把她吸进去。
应该是很恼了吧。
盛书书火上浇油,话锋一转,“那真是不巧,萧教授技术太差,我不满意。”
她手心都在出汗,明明视死如归,面上却恣意淡然,“这理由本来不想说的,你非要打破砂锅。”
萧御脸都黑了。
眯起了眼,嗓音冷如铁。
“你再说一遍。”
他明明没动,盛书书却觉得被压迫得往后退,靠在了车子上。
她强撑着镇定抬起小脸,但是眼睛并不敢看他,“我说,你床上不行。”
盛书书说完近乎于等死了。
可是空气里过分的安静。
等她睁开眼敢看萧御的时候,发现男人刚刚还阴仄仄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气极反笑。
甚至皮笑肉不笑,嗓音依旧冰冷,“既知道我不好惹,你还敢。没想过后果?”
怎么会没想过呢?她当初就是冲着他这个人去的。
可是前世什么结局她都知道了,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所以,这次如果她不要他了……
“什么后果?”她弱弱问。
男人目光深深暗暗的看着她。
最后却只薄唇微动,唇齿之间留下随意又模糊的几个字。
“谁知道呢。”
有冷风从额间扫过。
是萧御伸手拿了放到车顶的资料,健步离开,动作透着某种凌厉。
他生气了。
盛书书跟他隐婚多年,其实很少见他像今晚这样锋利,他是很内敛的人。
唉。
盛书书彻底瘫在车子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重活一次,除了知道怎么应对萧御,其余的,得捋捋。
打车回了家,依旧倒头睡觉。
中途她醒来过,睡不着就打了几把游戏,一直到后半夜才又睡下。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
饿了。
去厨房发现一口吃的都没有,她在这个家真是没存在感,饿几天睡死在卧室都没人会发现。
转身打开冰箱,看着盛司里的零食码得满满当当,她报复性的拿了一打娃哈哈AD钙奶,盘沙发上喝得一瓶都不剩。
把空瓶子在茶几上摆整齐,码成心形。
心情好多了。
上楼洗完澡,两小时过去。
然后听到了护食的盛司里在楼下鬼哭狼嚎。
盛书书勾了勾唇,带上耳塞看电影。
七点左右,她瞥了一眼时间,1月20号,皱起眉。
没记错的话,方敏今天去会所兼职,被几个纨绔调戏,方敏失手砸了一酒瓶,就那么巧,把人下半身砸瘫了。
方敏是外地人,考上京舞就是鸡窝里飞出的凤凰,前程大好,那晚伤了腿不能再跳舞,官司也没法摆平,最后被迫嫁了那个瘫子。
她和萧御隐婚五年,方敏就被家暴了五年。
全身上下除了脸,没一个地方是好的,报警无数次都离不掉,想死死不了。
关键是,萧轻舟在这次事件中也被伤了一刀。
两家都还不知道他俩分手了,盛书书被长辈逼着去照顾未婚夫。
她和萧御上过床的事,就是萧轻舟在医院看到她身上淤青发现的。
然后她顺势宣布萧轻舟被甩,公开了萧御。
这是萧御被迫娶她的催化剂!
盛书书越想越窒息,就算她不要萧御了,也绝不想照顾萧轻舟!
第一时间打给了方敏,没打通。
又打给了陆半夏。
“夏夏,方敏呢?”盛书书有些焦急。
陆半夏那儿有点吵,“方敏来聚餐了呀,你好点了吗?”
“嗯,那就好!”盛书书松了一口气。
也对,前世没有聚餐这回事。
然后又听到陆半夏嘀咕:“刚刚还在这,人呢?”
盛书书顾不上电影,抓了件衣服套上,“你赶紧找找,找不到就去南天门,我马上过去汇合。”
陆半夏:“去南天门干嘛?”
“她在偷偷兼职。”
“怎么可能?我问过她缺不缺报名费,她说有,不肯要我钱……”
盛书书挂掉了,匆匆下楼。
刀曼玲和盛司里母子俩在吃晚饭,盛司里歇斯底里的摔碗,发脾气。
“这是我家,她凭什么碰我东西?把她嫁出去!永远别回来!”
刀曼玲在旁边低声下气的哄着。
盛书书“呵”了一声,出门。
京城如果是人间天堂,那么南天门是天上人间。
盛书书到了地方,凭记忆,去了二楼共享区,随便找了个卡座守株待兔。
没一会儿,来了别的客人坐旁边。
盛书书往里侧挪到最角落,拉开距离。
共享区类似天台,外围是半人多高透明玻璃,她挪动的时候鸡尾酒晃出来落到了一楼。
她探头出去,打了个“sorry”的手势。
陈聿掸掉衣服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