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一次,萧御消停了,手机里也没再找她。
盛书书终于逐渐入睡。
她现在不认床,到哪都能睡,一夜睡得挺好,早上七点多睁开眼。
照例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做了做眼保健操,等大脑清醒后,才下床。
然后看到萧御的信息,说今天让她也跟着去讲座的学校。
盛书书回了两个字:不去
只不过,这次她没能跑掉,下楼的时候,还没到电梯,就碰到了萧御。
他已经换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又是矜贵薄冷,神采奕奕。
“先吃早餐。”他说。
并没说到底要不要坚持把她带去讲座。
盛书书自己声明,“我不跟你去。”
然后萧御竟然好脾气的“嗯”了一声。
她稀奇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朝她看来,又说了句:“你不喜欢的事,尽量不强迫,除非必要。”
听到前半句,盛书书有片刻的晃神。
多温柔,多通情达理。
但是最后一句,是不是全盘否了?
只要他想,那所有事都可以是必要的?
结果,她还真想多了,吃完早餐,萧御竟然真的没有强迫她一起去,只是叮嘱了几句。
“薛老的小院可以去,其他地方不要乱跑,青城你不熟。”
青城她确实不熟,这是个边城,因为边境贸易而成为准一线城市。
说富有也富有,说神秘也神秘,但也挺危险的,听说到现在还有黑吃黑这样的事。
当着萧御的面,盛书书当然点着头,就当听进去了。
反正她也不可能乱跑,她来青城,就是为了找薛老而已。
所以,跟萧御分开,她打车直接去薛老的小院。
这么早,那老头总该在的?
巧了,又不在。
冯旌似笑非笑的倚着小院的篱笆门,吊儿郎当的看着她,“嗨,又见面了?”
盛书书眉头微动,算是打了招呼。
“过敏好了?”冯旌问她。
她点了一下下头,“薛老说没说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冯旌答非所问,“你先坐,我给你弄一杯果茶。”
盛书书刚要拒绝,她对这些没兴趣,喝水就行,冯旌打断她:“独创的!”
盛情难却,她不说话了。
对面,阿洋依旧和昨天一样,在啃一本看起来又厚又旧的黄纸书。
“你看的什么?”盛书书问。
阿洋抬头看了她一下,镜片下的眼神还是专注的,“鉴宝的。”
她微微挑眉,“冯旌怎么不看?”
“我天才呗。”冯旌在里头扬声回应她。
阿洋则回答:“他一整天吊儿郎当,就知道出去泡妞,等着老头子把他开除,他会看书?”
“诶你黑我。”冯旌不乐意,“我是记性好,这些书看过就记得大概了。”
盛书书确实记得,薛老的关门弟子记性可好了。
有一个国际展,薛老的关门弟子在路上看了一眼F国过来参展的藏品,而且看的参展品的陈列架,到了现场,他就指出来说,东西是赝品。
因为他看过的鉴宝书籍里,对那个样品拍过照片,放在陈列架上的藏品占据了陈列架五分之四。
赝品占据体积一样,但角度差不一样,就那点细微都被他看出来了。
盛书书看向里头,“你记性好也会有误差的。”
就因为觉得记性好,囫囵吞枣,细节就出错了。
这也是薛老的关门弟子犯的错。
就是因为这两件事,她才对这个人记忆深刻。
冯旌十分不屑,“出错才好,让老头别扒着我,我赶紧回京城去。”
盛书书略微的笑,“回去干什么?你又不会经营公司,也不会投资理财。”
“我会花钱啊!我爹跟我弟挣钱,总得有人花吧?”
盛书书没听冯旭提过冯旌,不过听他称呼冯旭为弟弟,好像关系还不错?
“我以为你回去争家产的,毕竟,冯旭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冯旌端着果茶出来。
看了她,“他是谁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弟弟就行,再说了,人家会挣钱,我又不会,能占人家便宜就占,还挑三拣四?”
盛书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正派公子哥。
一般正室的孩子,对私生子多少都存有厌恶的,他倒是反过来了?
人间清醒,能者居大?
“今天也能去和薛老偶遇吗?”盛书书抿了一口果茶,“好喝。”
冯旌这才勾唇,“今天不行。”
然后又看了她,“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找老头。”
“想让她收你为徒,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你得投其所好。”
盛书书认真的看着他,“比如呢?”
阿洋在旁边插了一句:“你别乱教人。”
冯旌嗤了一句,“看你的书,别偷听。”
阿洋:“”
对着他耳朵说的,用得着偷吗?
冯旌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她隔壁,距离近了许多,声音也小了不少。
“老头最近在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