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院大厅,就见满脸络腮胡须的石敢当,正坐在那里闷闷地喝着茶。
整个人鼻青脸肿的,左眼一片青紫,看起来很是凄惨。
我去!
石无敌那个老流氓,下手也太狠了吧?
看到石敢当这副模样,李昊心里一阵腹诽,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石兄,你的伤不要紧吧?要不我帮你抹点药?”
李昊满脸歉意地道歉,“实在是对不住啊,连累你被靖国公打。”
“兄弟,你今天做的有些不厚道啊!”
石敢当眼神幽怨地看着李昊,鼓着被揍得青紫肿胀的眼睛,郁闷地说道:
“我不是特意提前给你打招呼,让你在演练时配合我一下,我好给你当副将去雁门保护你么?”
“可是,你怎么还当成真打仗玩上命了?我都快被我阿爷打成残废了…!”
石敢当满脸愤然,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对不住,对不住了兄弟,都是我的错…!”
李昊一边诚恳地道歉,一边表现出非常气愤和郁闷的模样,“都怪兄弟我无能啊,唉……!”
“什么意思?”
石敢当一脸疑惑地看着李昊,“你们今天大获全胜,用兵如神,为何却说无能啊?”
“唉,这事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啊!”
李昊不好意思地看了石敢当一眼,欲言又止。
“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石敢当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好吧,既然我和兄弟一见如故,我就不把你当外人了。”
李昊让管家和侍卫离开后,这才小声说道,“实不相瞒,别看那一千府兵名义上是兄弟我的,但实际的掌控权却在贱内手中。”
“演练之前,我就想拿回府兵指挥权,好配合兄弟你,把今天的演练敷衍过去就行了。”
“谁知道,贱内根本就不听我的,我稍微表达一丝不满,她大庭广众之下就训斥我,差点没要揍我…”
“傍晚回来的路上,我一直觉得愧对兄弟你,就埋怨了贱内几句,她竟然当场翻脸,拿着鞭子要抽我,一直从南门追我到秦王府,兄弟,这日子没法过了,唉……!”
李昊声音哽咽地诉苦,越说越伤心,眼睛都开始红了,看得石敢当一愣一愣的。
回过神来,石敢当有些懵。
自己不是来找李昊诉苦的么?
这怎么,他还反过来给自己诉苦啊?
在此之前,石敢当就听说过金木兰脾气有些暴躁,当时还有些不相信。
却没想到,她的脾气竟然暴躁如斯,竟然连九皇子都敢打?
“贤弟,你这也太惨了吧?”
石敢当一脸的同情,“你…你好歹也是尊贵的皇子,堂堂五珠亲王,怎么这么惧内?”
“没办法啊兄弟,我也想硬气一点,可谁让我不会功夫呢?根本就打不过啊!”
李昊苦巴着脸,继续诉苦道,“说出来也不怕兄弟笑话,我和木兰完婚都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没能入洞房…”
“啊?不会吧?”
石敢当被惊住了,眼睛瞪大,半天难以置信。
李昊满脸羞愧地唉声叹气,大倒苦水:“别看我是什么皇子,但我没背景没根基,又文不成武不就的。”
“人家木兰不仅是镇国公府千金,又是大虞唯一的女将军,武艺高强,能力卓越,她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石敢当听到最后,整个人都听麻了。
九皇子也太惨了!
和他一比,自己被揍一顿简直就不算啥啊!
“贤弟啊,没想到你的日子过得这么苦,你还真是…唉……!”
石敢当满脸同情地看着李昊,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了。
“唉…算了,不说了,说出去都丢人!”
李昊悲愤地摇了摇头,“兄弟,你也挺惨的,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啊!”
“贤弟,今天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了啊!”
石敢当开始反过来给李昊赔罪,“其实,说起来也怪我无能,怎么就没识破金将军和袁青山的计谋呢?”
李昊忍住笑,轻轻地拍着石敢当的肩膀安慰:“兄弟,这不是你无能啊,实在是他们太狡猾了!”
石敢当看了一下左右无人,便小声地说道:“贤弟,给你说个秘密,圣上刚才在宫里给我说了。”
“等年后暖和了,大虞也基本上做好了战争准备,就派我跟随大军到雁门,到时候,咱们兄弟就能并肩作战了。”
“怎么?你还是要去雁门啊?”
听到这话,李昊一脸的诧异。
“我当然要去雁门了!”
石敢当挺直身体说道,“我堂堂御林军统领,必须要到边关杀敌,才能施展我的能力,建功立业。”
“你放心贤弟,到了雁门我会保护你的安全,北狄蛮夷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子定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兄弟,谢谢了!”
李昊表现得一脸感激,试探着问道,“我父皇有没有说,让你担任何职啊?”
“这个倒还没说,不过再怎么着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