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二王子、国师,大虞开始往建宁卫外的河沟搬运尸体了。”
这时,一位探马进来汇报道。
“大虞派了多少士卒搬运尸体?”
巴图尔急忙问道。
“由于建宁卫外三里的范围,都有大虞士卒巡视,我们无法靠近,估计至少有上万人。”
探马回答道。
“那些士卒是精壮男子,还是老弱田兵?”
绮罗郡主问道。
“回禀郡主,他们都一身盔甲,看不清楚面目。”
探马摇摇头,想了一下说道,“不过让人疑惑的是,他们把尸体都堆砌了起来,像是修筑城墙一样,不知何意?”
把尸体堆成墙?
大虞这是想用尸体修建防御工事,以防北狄士卒交接时突袭么?
“堆放尸体的河沟,距离建宁卫城墙有多远?”
巴布尔思索片刻后问道。
“距离不远不近,大概三百多步。”
探马弯腰回答。
三百多步?
这个距离,弓箭根本射不到。
又正好刚刚超出强弩的射击范围。
李昊这是告诉自己,他是诚心交换战马,并不想趁机伏击北狄士卒。
可是,李昊这个狡猾的家伙,真的有这么好心么?
“备马,本国师要亲自到建宁卫外看看,找李昊聊几句。”
巴图尔对着侍卫吩咐了一声。
“行,你去找李昊聊聊,探听一下虚实也好。”
阿史德点了点头,“那本王子就去联系我父王,让苏木兄妹借兵给咱们了!”
巴图尔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和绮罗郡主在两百名护卫的保护下,一起向着建宁卫外的军营赶去。
虽然,这匹名叫追风的宝马非常名贵,但远比不上被李昊打赌赢走的那匹汗血宝马。
那匹马可是北狄可汗赏赐给自己的,整个北狄只有两匹,另外一匹是左贤王的坐骑。
对于巴图尔来说,自己的坐骑就像自己的女人一样,那是不能被别人骑的。
一想到自己的汗血宝马,整天被李昊那个混蛋骑,巴图尔感觉心都在滴血,头顶都在发绿。
午后不久,巴图尔和绮罗郡主就来到了建宁卫外。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河沟里的尸体,堆砌得像是一堵墙似的。
“过去打个招呼,就说本国师想要见大虞九皇子。”
巴图尔对着自己的侍卫吩咐道。
于是,那名侍卫便打马上前两百多步,放声大喊道:“大虞的人听着,我北狄国师在此,请九皇子出来一见!”
在前方巡视的大虞士卒,立刻快步走进建宁卫城内,汇报给了李昊。
巴图尔怎么来了?
李昊微微有些诧异,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大概有三百名护卫。”
士卒回答道。
“走吧,本王去会会这个老朋友!”
李昊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向外走去。
“等一下,我调来府兵跟咱们一起过去。”
金木兰急忙站起来说道,“这个老东西一向诡计多端,小心有诈!”
“这里是咱们的地盘,对方也就三百人,没必要叫府兵保护,让入画把秦王府护卫带上就行了。”
李昊不以为意地笑笑,“人家都找上门了,本王不出去有些不太礼貌啊!”
入画的腿伤已经痊愈,所以这次她亲自带了四十名秦王府护卫,贴身保护李昊。
金木兰便吩咐入画带着金晓娟等护卫跟上,顾念不放心李昊的安全,又安排了三百名府兵在后面待命。
李昊带着金木兰和顾念,骑马穿过高大的城门,来到了堆放尸体的“城墙”处。
“果然是李昊这混蛋!”
巴图尔眯着眼睛看向李昊。
“巴国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昊打马上前几十步,笑眯眯地打招呼。
“托九皇子的福,本国师好得很!”
巴图尔和绮罗郡主也上前走了几十步,呵呵一笑。
“巴国师、绮罗郡主,你们见到本王要做什么,是不是忘了啊?”
李昊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
绮罗郡主冷哼一声,眼神不善地盯着李昊。
“九殿下所谓何事?”
巴图尔故作不知。
其实,他和绮罗郡主心里清楚,李昊是想让他们行拜师之礼。
去年,两人在神都城和李昊打赌输了,绮罗郡主不得不拜李昊为师,巴图尔则承诺今后见到李昊就行拜师礼。
李昊微微皱眉,这个老家伙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巴国师,你和绮罗郡主在神都城和本王立下赌约,这么快就忘了么?”
李昊直高声喝问。
“九殿下是不是记错了,本国师怎么不记得,何时和你立下过赌约?”
巴图尔直接否认,又故意扭头问绮罗郡主:“郡主可记得,和九殿下有什么赌约么?”
“本郡主,一向不跟无耻之徒打赌,哼!”
绮罗郡主不屑地冷哼一声。
去年在神都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