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属于风度翩翩,清风朗月的感觉,身体并不瘦弱,但穿上衣服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似是感觉到锦朝朝在打量他。
季善忽然抬起头,发现锦朝朝正在吃包子。
她看着季节微笑,道:“这个包子真好吃,季节,你不上学吗?”
“不上学,最近村里忙。我要在家帮忙,妈妈说可以请假几天。姐姐放心,我学习可好了,等我努力争取考到京城的学校。到时候还能在京城见到姐姐。”
之前从季县过来的时候,路上锦朝朝和季节聊过她从哪里来。
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懂这么多。
季妈妈看着小子儿能说会道的嘴,给他加了一些咸菜,“想要去京城上学,只有一点儿努力还不够。要知道全国多少学子,京城的学校录取的就那么几个。”
季节满脸自信道:“妈,我不会比哥哥差。他都能考上京城的大学,我也能去的。”
遇到锦朝朝后,他对愿望更加坚定了。
锦朝朝惊讶极了,抬头看向季善道:“你考上了京城哪所大学?”
“京大,两年前就考上了。但那年暑假,我腿受伤,就跟学校申请了休学。”季善如实回答。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无奈和悲痛。
父亲去世,季家村的药材卖不出去,他又瘸腿,哪还有心思念书。
季节对锦朝朝道:“姐姐,你昨天给哥哥的药膏很好用,立马就能消肿止痛。你肯定是很厉害的医生,能不能给我哥哥看看腿?”
“可以啊!”锦朝朝笑道:“没有我治不好的病,等吃过早饭,我给你哥看看。”
季妈妈看着小儿子,叹了口气,对锦朝朝道:“那等会儿就麻烦你了,我这孩子,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客气。”
锦朝朝捏捏季节的小脸蛋,笑道:“季妈妈,季节的性格我喜欢。有什么敢大胆的讲出来,聪明又有头脑。好好培养,将来长大了不得了。”
季节被夸赞了,立即乖巧吃饭。
吃过早饭。
季妈妈对锦朝朝道:“隔壁高村的仓库烧了,之前吃早饭,我就没告诉你。”
锦朝朝并不意外,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情况如何?”
“所有的药材全烧完了,就是昨日欺负我儿子的高原干的。村长还打听到,他们本来想烧我们的仓库,不知道为何烧成了自己的。我看就是老天保佑,恶有恶报,他们都是活该。”季妈妈说完,又觉得心思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不太好。
她讪笑一声,“我也是愤怒的很,才这样说。一个村的仓库被烧,几百人的劳动成果化为乌有,这两年白忙活不说,接下来一段时间,又没有收入。我看耕种费,机器油费都是困难。他们也真是的‘可怜’!”
锦朝朝抿唇道:“作恶多端,必遭天谴。高村的人,命里有这一劫。”
季妈妈听了锦朝朝的话,立即笑了起来,“对对对,就是糟了天谴。高原那小子,怎么可能不认识仓库,能烧错就说明,咱们受老天庇佑。村里人都在传,那几个小子,遇到了鬼打墙,才走错地方。”
言妈给锦朝朝泡茶,默不作声。
锦朝朝附和季妈妈道:“可能是!”
季节眼神亮了亮,对此没有发表看法,他回房间去读书去了。
季善听完这些,眉头紧皱,眸光幽深。
他比谁都清楚,恶意毁坏公共财务,损失巨大,要不照价赔偿,要不就付刑事责任。
这次高原死定了。
只是……高原没了,就怕刘宏还有后手。
今晚锦朝朝就会把仓库的药材全部清空,季村拿了钱,大家也就安全了。
只是……
他看向锦朝朝不免有些担心。
季县刘宏只手遮天,就怕锦朝朝拉了药材,却走不出本地。
锦朝朝突然朝季善看过来,开口道:“这会儿得空,我给你看看腿。”
季善被她那张漂亮的脸,晃了眼神,莫名地感到脸颊一阵发烫,“我的腿是粉碎性骨折,医生说了,没有治愈的可能。”
“我手中有药材,何不试试看。”锦朝朝走上前,盯着季善的裤腿,“把裤子撸起来,我看看。”
季善想到腿的情况,感到窘迫不自在。
季妈妈上前,一把掀开他的裤腿,直言道:“这孩子小腿以下,彻底废了。我们查了好久,也没查到是谁干的。”
提起儿子的腿,季妈妈眼睛都红了。
锦朝朝看着季善的腿,小腿以下干瘦,像极了鸡爪子,尤其是脚背僵直,整个脚都扭曲变形了。
她让季善把腿翘在凳子上。
她拿出银针,试探了几个穴位,“感觉如何?”
季善道:“刺痛!”
“说明你的脚还有知觉,至于这骨头我得仔细瞧瞧。”她伸出手指,把指尖贴在他的伤疤处。
用灵气仔细感应,发现他的骨头粉碎,当年的手术也做的非常潦草。
如今两年过去,骨头长得乱七八糟,难怪说没有恢复的可能。
这种伤,哪怕是顶级骨科专家看了都摇头。
锦朝朝收回手,季妈妈立即拿来湿巾给她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