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蹲在地上。
一副受到严重打击的样子。
中年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安慰他，可终究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屋子里。
老者给凌天泡了杯茶。
说是茶，实际上里面只有寥寥几片茶叶。
刚刚能闻到一点茶叶味。
“见谅。”
“这里的条件不好，你也看到了。”
凌天端着茶杯刚要点头，突然察觉到不对。
他猛地抬头，看向老者。
只见老者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凌天明白，自己暴露了。
暴露了其实也没什么，他本来就只是想用乔槐龙的身份当一块敲门砖。
现在目的达成，再伪装也没必要了。
“在下凌天，见过闻家主。”
凌天放下茶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闻家主的气色不算很少。
大概是上次受伤的缘故。
但有一点，凌天很是不解——这位家主，似乎也只是个普通人？
为什么说似乎？
因为凌天能感觉出来，老者确实不是武者。
但又能从对方身上，隐隐感知到威胁。
威胁不大，却很清晰。
“凌天？”
闻家主敲着桌子，似乎在思索这个名字。
片刻后，他手上的动作一停。
“前段时间，救世教被灭。”
“听说出手的人，就叫凌天？”
凌天有些诧异。
这件事算不上秘密，知道这事的人不少。
可也仅限于那些人知道。
闻家主又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猜到了凌天心里的疑惑，闻家主抿了口茶说道。
“我们闻家只是不想掺和乔城那些烂事。”
“但着并不意味着。”
“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知道。
可见闻家的情报网还是很出色的。
凌天摇摇头说道。
“说来惭愧，救世教覆灭与我关系不大，是陈余自己解散的。”
“谦虚了，若是没有你，陈余多少还是会再坚持坚持的。”
闻家主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