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启峰早就看不惯这个人,自然会借着此番事情毫不余力的辱骂,不过他到底是个有教养的人,一些难听的污言秽语到底是说不出口。
被羞辱了一顿的胡娘自然是不甘心,想当初在三皇子的府邸,府中的哪个下人不是捧着她,到了宁府接二连三的受辱,这怎能让她心里舒坦。
而且从心底里是瞧不上宁启峰这个武将的,要不是因着宁珂的缘故,她早就给这个老匹夫下毒了,哪里还轮得到这个老匹夫羞辱她。
听着宁启峰张口闭口就是奴婢,胡娘有些忍不下去了,当即就想继续无理取闹,反正出了事还有宁珂护着,大不了再去找找三皇子就是了。
反正她是三皇子安插进来这里的人,三皇子断然不可能看着她被宁家的人丢出去自生自灭,想到这里底气又多了几分。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瞧见府中的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主君,宫里的人来了,正往院里来呢。”
“宫里来的什么人?”
管家刚要回答,便听到院中脚步生响起,宁启峰匆匆的出了房。
瞧见来人是皇上身边的孙全,心中当即一凛,这孙全公公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所有人都会给其几分薄面,没想到今日竟然是孙全公公亲自上门,这足以见得皇上对此事的关注。
“孙公公您来了。”
“皇上听说宁二公子受伤,赏赐了些东西过来。”
“谢主隆恩。”
“这位,太医院的医使郑敬培,治疗外伤的一把好手呢。”
“多谢圣上,辛苦了孙公公。”
宁启峰将腰间的钱袋子递进孙全的手中,孙全连忙颓丧。
“杂家也是听皇上的话来的,皇上此番很是重视。”
“麻烦公公了。”
“先让郑太医瞧瞧令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请!”
宁启峰眼眸微动,圣上派过来的这两个人在宫中的地位有些份量,看的出来圣上对此事也很是重视。
翌日早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宁启峰跨步上前。
顿时朝堂上不少官员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宁启峰的身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他们也有所听闻。
曾家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没少在京城里为妃作歹,但惹的都是一些小门小户,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但这次曾家可是惹到大头了。
“宁爱卿说。”
“臣要状告国舅爷!”
顿时整个朝堂华然,国舅爷目光死死的盯着宁启峰咬牙切齿。
“状告何事!”
“臣要状告国舅爷放纵亲属,私养暗卫,蓄意谋害朝廷重臣!”
宁启峰掷地有声,每一条说出来都是足够让国舅爷掉脑袋的。
“国舅爷对此有何要说的吗?”
“臣绝对没有蓄意谋害朝廷重臣,此番绝对无心之举。”
“你的无心之举让我儿宁珂身受重伤,如今在府中昏迷不醒,国舅爷还有什么要说的!”
“宁珂不敌,这怪不得什么。”
“那你曾家人肆意调戏我女儿,还将我儿子打伤,你又如何说!”
国舅爷一时语塞,脸色涨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
“可怜我的儿,可怜我的女儿,两个好孩子被曾家的人肆意祸害,如今女儿不敢出门,儿子昏迷不醒!”
宁启峰直接在朝堂上痛哭流涕,他一个武将能这般撕心裂肺,自然是被伤透了心,而且话语间将儿子女儿的情况说的异常严重。
国舅爷对此据理力争,可到底是他们曾家的人做错了事,不管如何辨驳出错方就是在曾家,说多了反而有种故意逃脱的嫌疑。
从昨个夜里宁启峰就已经想好说辞了,一条条说的那叫一个条例清晰,但凡国舅爷说出一个不来,宁启峰都能以十句回怼回去,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在二人互相对峙的言语当中,国舅爷节节败退,被宁启峰怼的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红着一张脸憋着怒气。
皇帝从听到国舅爷私养暗卫时就已经很是气愤了,又听到纵容亲属调戏良家姑娘,故意暗算朝廷重臣时,差点压执不住心中的怒气从龙椅上跳下来。
“朝堂重地你们二人莫要继续吵嚷!”
皇帝满含怒气的声音响起,二人瞬间闭上了嘴。
国舅爷恶狠狠的瞪着宁启峰,宁启峰也丝毫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此事将交由大理寺少卿朱明朗去办,务必将此事查明!”
“臣遵旨!”
“退朝!”
皇帝怒气匆冲的走下了龙椅,立马让孙全将宁启峰、孙明朗以及国舅爷叫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椅子上在宁启峰和国舅爷之间来回扫视。
宁启峰和国舅爷二人之间水火不容基本一点就炸,可碍于是在御书房,二人到底是忍了下来。
皇帝清了清嗓子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牵扯的方面又比较多,处理起来怕是会有些麻烦。”
“臣不怕麻烦,就是想还我儿子我女儿一个公道!”
“朕知道这件事对宁家伤害极大,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