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今日哪怕王虎不出卖,这镇上那么多人认得她,官兵早晚是会来的。
只是平日里王虎就并非好东西,没管过家里的媳妇孩子和老娘,孩子病了他还在赌坊里醉生梦死。
这样的人,有何活着的意义?
可是李婶挺好的。
溯儿小时候,卓明月忙不过来,李婶常来给她搭把手,教她许多事。
没有李婶,她的日子恐怕要兵荒马乱许多。
她看着王虎,语重心长道:“高堂安在,已是许多人羡慕不来的事,好自珍惜。”
随后,她对宣王说:“这位大婶照拂溯儿许多,放了他们母子吧。”
宣王本就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生死并不在意。
既然照拂过溯儿,他自然也愿意放一马。
他摆手。
那悬到王虎脖颈的刀剑收了回去。
李婶感恩戴德的磕了几个头,踉踉跄跄的把腿软的王虎拉出院子去。
宣王示意闲杂人等退下。
那十几个官兵如蒙大赦,谢了恩,慌乱退出去。
宣王看向卓明月,“告示这件事,我会细查。”
卓明月探究他眼底。
“在夏朝各地广发告示,若非你和宴清风的命令,那就必然经过尚书令的首肯。”
宣王道:“未必,只要花钱够多,这种告示也会下发,寻人告示尚书令并不会过目。”
许多富商便是如此寻找丢失的幼子。
寻人而已,上头不重视,只要银钱到位,告示便会海发。
巫马陵拂去打斗时身上染上的尘土,呸道:“闹这么大动静,你们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