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蔡瑁就是菜啊!"
从安插在上庸的间细传递回的消息中,刘璋得知了蔡瑁张允败于张鲁和申氏联军的详情,对于拥有兵力优势的蔡瑁张允接连失败的情况,他不由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表达出了对蔡瑁张允的蔑视。
兵曹彭羕轻笑了一声,笑声极为的欢快:“明公,蔡瑁张允二人不仅是大败一场,更是被张鲁和申氏的联军穷追猛打,片刻不敢停留歇息,以至于路过房陵时都没有入城的机会,眼下已是往襄阳窜逃去了。”
彭羕的性子一向是倨傲的紧,惟有在刘璋面前方才会收敛些,摆出一副平和中正的面色,但此刻他依旧露出了倨傲的表情,傲视着蔡瑁和张允的遭遇。
毕竟荆襄方面趁着他们攻略汉中的时候,将手伸到西城、上庸,意图据有归属于汉中郡治下的西城、上庸之地,这等趁人之危的做法令彭羕甚是嫌恶,如今见着蔡瑁接连败仗,一路溃逃回襄阳,他自是宣泄出了他内心的情绪,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心理。
“房陵现下如何?我记着房陵的县令是蒯氏的蒯祺吧……蔡瑁张允大败而逃,守御房陵的士卒士气低落,这城池不太好守吧。”刘璋语气轻快,问上了一句房陵的情况。
彭羕咧着嘴笑道:“岂止是不太好守,现下的房陵已经是落入张鲁手中了。”
“哦?”刘璋面露疑色,攻城不是轻松的活,这一点他在攻打阳平关时深有体会,虽说房陵县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阳平关不能相比而论,但也不至于就这么轻易的被张鲁拿下了。
“蒯祺这般无能吗?”刘璋摇了摇头,他原以为蒯祺出身蒯氏,好歹有些才干,可未曾想到蒯祺竟是在旬日间就丢了房陵县。
“非也,倒也不是蒯祺的问题。”彭羕否认了一声,他为蒯祺解释了一句:“前面蔡瑁大军进发上庸,将房陵县的精壮士卒一扫而空,只留下老弱给蒯祺守御房陵县,后面蔡瑁大败而回,又令房陵守军士气大跌……这一来二去,外无精卒,内无战心,蒯祺再是有才具,也是无能为力,故而房陵县为张鲁一鼓而下。”
“害人害己。”刘璋评价了一句蔡瑁的骚操作。
一旁的书吏程郁插了一句嘴:“如蔡瑁、张允这般的庸人,竟得刘荆州重用,而且前面蔡瑁中伏已经败过一场,刘荆州不予责罚,更选良将征讨申氏,这一次又是大败,而且还丢了房陵,可见刘荆州无识人之明……这一次蔡瑁败退回襄阳,想来少不了一顿重重的责罚。”
对刘表的眼光给出了差评后,生性忠厚的程郁难得的对蔡瑁落井下石了一句,他在刘璋帐下出仕,而来自襄阳的蔡瑁是意图窃取西城、上庸的贼子,他自然是不会给出什么好脸色。
“难说。”彭羕仿佛看穿了未来一般:“蔡瑁的姐姐乃是刘表的夫人,加上蔡氏是荆襄大族,于刘荆州在荆襄之地站稳脚跟立有大功,此外作为蔡瑁副将的张允是刘荆州的外甥……有这样的关系,蔡瑁和张允是不会受到什么责罚的。”
“有过不罚,这样怎能服众。”程郁质疑了一句,作为年轻人的他有些耿直的脾性,认为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彭羕摇了摇头,他说教起了程郁:“或许为了颜面上过得去,刘荆州会打蔡瑁张允的板子,责罚蔡瑁张允一二,不过想来就算有责罚,也不过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蔡瑁张允二人当不会受到太重的惩罚……这赏功罚过虽说是常理,但论及亲疏,有关系的比起没关系的,所受的惩罚是大不相同的。”
“刘荆州为当世名士,应不至于如此不公吧。”程郁面露疑色,刘表的名声可以说很是响亮,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故而他没有十成十的认可彭羕的话。
彭羕也不争论,他只高深莫测的道了一句:“不日襄阳那边的间细就会递来消息,到时候程书吏你便知晓何为亲疏有别……蔡瑁张允断然不会同前面中伏被俘的都尉文聘一般,家人被有司问责的。”
“不过这里倒有一二点疑问,自荆州方面传来的消息,说是蔡瑁前面第一次之所以中伏大败,是因为文聘的鼓动而贸然进军,故而招致了一场大败,文聘的家人更是被荆襄的有司问责。”彭羕分析着手上接收到的军情消息以及一些来自上庸的流言蜚语:“但依着上庸递回的消息,以及蔡瑁张允的才干和脾性,可能是蔡瑁张允二人贪功冒进,非是文聘之过也,只是蔡瑁张允二人推功诿过,致使文聘被问责。”
“八成是蔡瑁张允二人推功诿过。”刘璋给出了一句高概率的定论,通晓历史的他对文聘是了解的,文聘作为荆州刘表的大将,在刘表死后投奔于曹操,曹操任命文聘为江夏太守,而文聘驰守江夏几十年,威名远震孙吴,使孙吴不敢侵犯,这样镇守一方的重将,如此稳重的人怎么会贪功冒进,鼓动蔡瑁冒险进军。
念及文聘的生平,再加上蔡瑁张允二人的人品,刘璋的想法同彭羕一样,都是认为文聘是被蔡瑁张允陷害。
“蒯祺是生是死?”刘璋接着问道,他对前面出使来到益州的蒯良感觉很是不错,因此对于蒯良的子侄蒯祺多问上了一句。
彭羕拱手禀告:“房陵失陷,蒯祺为张鲁手下賨人渠帅袁约所擒,蒯祺虽是身为俘虏,但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