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何事?”赵长帆好奇。
“前两日,赵大哥派人来送的炭品质很好,烧上烟少不说,还有种浑厚的木质香,我想问问赵大哥可知道这种木炭是用何种木头烧出来的。”
“这……”赵长帆没想到她问的居然是木炭,好一番思索,“我与那炭商有几分交情,他曾提过,这种木头名叫花岩木,取自花岩树。”
“花岩树?”苏梨压根没听过这种树,不由转头看秦见深。
秦见深轻轻摇头。
他也从未听说。
“这炭商在南方,咱们那一片是没有花岩树的,你们没听说过也很正常。我是上回从临安回来,买了些炭带上。”
赵长帆说着,视线一直往秦见深瞟。
好酒醉人,他的珍藏更是难得的极品,几杯下去,自己都有些头脑昏涨,秦见深却半分上脸的迹象都没有,人端端正正坐在那,让人好感倍增。
他谈生意经常有饭局,喝酒寻常如喝水,每次都是醉醺醺回客栈,第二天起来宿醉头疼,难受极了。
要是身边有个人可以帮自己挡酒出主意,他可以好好培养,让其为自己做事,当然他绝不会亏待的。
借着酒意,赵长帆就开了口。
“秦四兄弟,我瞧你有些眼缘,我平日总缺不了天南海北到处走,身边少个得力助手帮忙,不知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与我共成大事?”
此话一出,一桌子人都愣住了。
秦老根这个醉的不轻的都两眼放光,精神许多,一眨不眨盯着秦见深。
从前他们随便跟镇上乡绅老爷们搭上关系就能高兴到天上去,这可是赵长帆亲自招揽他儿子啊。
这么好的机会,不愿意才是脑子进水了。
苏梨不知赵长帆有了这念头,桌下的手紧紧抓住秦见深,等他回答。
“多谢赵兄好意,我家去云州寻亲,眼下未曾定下,居无住所,未来的路往哪走尚且未知,赵兄见多识广,认识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此番要辜负赵兄提携之意了。”
秦见深没有深思,拒绝的话张口就来,仿佛已经酝酿许久。
秦老根顶着酒意上头的大红脸激动道:“老四!你是不是喝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赵老板的好意,你怎能如此辜负?咱们家去云州简单,你可以先跟着赵老板,等咱家安顿下来,我同你写信传讯,你再来就是了。”
他不想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
赵长帆半晌没说话。
他有大善人声望在前,开口招揽的人,几乎都是半推半就,从没拒绝这样干净利落的。
见秦见深气定神闲,稳如高山,平白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赵长帆本能的不想勉强于他。
“秦四兄弟如此想也对,那便算了。”
秦老根酒后壮人胆,推荐自己另外两个儿子。
“赵老板,老四顾家,定是舍不得阿梨陪他来回奔波,我这大儿子和二儿子做事也很不错,你考虑看看。”
柴氏忙附和道:“是啊赵老板,我家二郎做事可利索了,从前向来是得东家重用的,也识字会算数。”
秦见江唇瓣动了动,终是没说话。
他种了半辈子地,对经商管家什么的一概不知,既没有老二精明能干会识字的头脑,也没老四那一身好功夫。
赵长帆笑了笑,酒意上头的脸颊显得更红了些,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跟秦老根道:“伯父,你这么多能干的儿子,福气还在后头呢。”
能干的人他身边不缺,只缺出挑的。
秦家这几个兄弟,除了秦见深,他一个都看不上。
月上中天,一场席总算是散了。
小刘告诉苏梨,“薛大娘熬了醒酒汤,若怕宿醉起来头痛,可以去取一碗。”
苏梨闻言看向秦见深,“夫君,你需要吗?”
她觉得夫君这次没醉太狠。
明明上回和爹一起喝酒,他还醉了的。
这次爹都醉了,夫君竟然没醉?
苏梨纳闷极了。
莫非酒量也可以时大时小?
果然,秦见深道:“不用。”
秦老根被黑脸的田桂兰扶着,嘟囔念叨:“老婆子,你看天上,有好几个月亮呢。”
他指着天上的月亮,傻乎乎笑的像小孩子。
田桂兰:“……”
“看来爹需要醒酒汤,稍后我去帮爹端一碗。”苏梨露出两个小梨涡,乐不开支。
“要什么醒酒汤,我不用,我又没醉。”秦老根摆摆手,挣脱田桂兰的搀扶,歪歪扭扭往前走几步,拐弯时撞上个人,险些跌倒。
“诶老头子,你看着点人。”田桂兰皱着眉呵斥,又把人扶住。
阿旭被这一撞撞得不轻,脸色有点难看。
“对不起啊小伙子,你没事吧,老头子他喝醉了没看路。”天色黑着,田桂兰也没认出阿旭是谁。
阿旭冷着脸,绕过他们走了。
“诶?”田桂兰扭头看了眼,只觉这人不太懂礼貌。
“娘,是赵大哥身边的阿旭。”苏梨压低嗓音,“他喜欢穆小姐身边的丫鬟小莲,最近恐怕心情不好。”
“难怪……”田桂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