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不想理他了,这人仗着比自己大几岁整天在言语上占便宜。这回更是被河蚌精顺嘴秃噜出来弄得人尽皆知,他确实觉得有些难堪的。
“好想娘亲啊,好几年过去了都还没让她过上好日子,我这个儿子还蛮差的。”
鱼安摸着脖子上的玉佩,忍不住想念他的娘亲罗小竹。
那个勇敢生下他教他做人,让他学本领的美丽女子,那个温柔善良又刚强的母亲。
那个每次看到他回来都要先抱着他蹦跳一番然后又搂紧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
那个说:“娘一定能等到你出人头地那一天,娘攒钱给你娶媳妇奥。”
如果娘亲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娶媳妇了会不会很伤心很伤心?
可是抬眼望着那个犹如谪仙的鹤白羽又觉得这个人才是他的挚爱,多少个多少个朝夕相对,多少次多少次舍命相救!
爱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只希望他最爱的母亲可以接受他最爱的人。
鹤白羽一转头突然就撞进了他的深情眼眸,有时候相爱的两个人不需要言语,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看懂所有内容。
伸手抓紧对方的手,
“找机会带我回去看看娘亲吧,也让她有个适应过程。”
鱼安的担心远不比他的,鹤白羽也不确定小鱼儿的母亲能否接受自己的儿子跟同样为男子的人生活一辈子。
但是他心里有个信念,不管多难他都要克服,因为他鹤白羽已经离不开与他朝暮相随的男孩了。
龙一带着龙二去了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他有问题要问问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龙究竟什么来历。
“你说你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概什么时候?”
龙二倚着大树干开始回忆。
“差不多一百多年前,依稀记得自己像是包在一个软皮蛋里,随着呼呼的风声从高空中坠落。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从那个薄如蝉翼的软皮蛋里钻了出来,然后就身处在一潭水里,便是你们今日看到的境泽渊了。
我也由一条一米多长的小龙长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龙。”
龙一白了他一眼,还真会捡好听的说。
但是有一点就是,龙二说的过程跟他有相似之处,他也影影绰绰记得自己是打一个软皮蛋里钻出来的。
但他的着陆点是一大片墓园,那些鬼灵精怪的游魂他都能看得见,却从来没有惧怕的感觉,时间久了他长大了,但是那些个游魂却一点没长。
曾经有过一个巨型蝎子精跑到墓园挖了好几个坟冢找死去精怪活着时凝结的内丹,被他发现后,与那大蝎子大战三百回合一龙尾抽断了它的脊梁骨,让它也灰飞烟灭。
剩下的坟冢保住了,因此那里的精怪游魂就叫他大川龙王。
跟龙二的出身一样的离奇,好想知道当初保护着他们的软皮蛋又是来自哪里。
他们到底是天地孕化而生,还是有父有母?
“那你在境泽渊待了那么久就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发现?之前倒是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最近的水渊会突然产生漩涡,上面不管有什么都会被它吸的无影无踪。
而且,这几年我会偶尔做梦,我好像是从一个大龙身上分裂出来的,我一直看不清它的模样,只记得是灰黑色的身体,头很大。
他似乎在做什么献祭般,身体分成好多块儿,向下散落着。
但有时又梦到他非常威武,硕大健壮的身体绕着群山矫健的飞着。”
龙二看着远方叙述着,仿佛便有一条真龙在天空中遨游。
他这么一说,龙一脑海里的片段慢慢鲜明了起来,他也梦到过这些,只是不够清晰。
看来他和龙二的来历一定是有着相同的渊源的。
“待会儿能陪我再去
龙二迟疑了,向他展开被刀划得口子外翻的肚子。
“隔一天行不?我还伤着呢。”
龙一这才发现黑色长袍下的龙肚子已经伤痕累累。
“鱼安这小子看着人畜无害的,下手怎么这么黑呀?”
“堂堂真龙居然被一个人类少年给伤成这样,你这么多年在水里光呆着了啦,就没练练功夫啥的?”
龙一嫌弃归嫌弃,还是起身去问别人有没有金疮药之类的。
鱼安自然是没有的,鹤白羽倒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绿瓷瓶,龙一接过来一看,这点玩意对于那条龙还说来说根本就不好干啥的。
这时鹿姐走过来,
“我可以试一试。”在龙一疑惑的眼神中鹿姐摘下墨发上的七彩祥云簪。
又从身上背着的袋子里抓出两把小石子摆成小山的样子,举起簪子,顿时霞光万道,石子上的光芒与祥云簪相互配合最后透过龙二的黑袍集中到他肚子上的伤口处。
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光芒渐弱直至消失。
再看龙二敞开袍子,被短刀扎伤的部位只留有几道浅显的疤痕,竟是一点都不疼了。
“哦,好神奇,嫂子法力好生厉害。”
这一声嫂子让鹿姐羞红了脸蛋儿,转身就跑开了,这一声嫂子让龙一乐的后槽牙都清晰可见。
“那你看,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