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喜帕被挑开,小女人娇艳的面容映入陆戟眼帘,桃腮杏目,明眸皓齿,美得让人见了便挪不开眼,那一双清澈的眼望着他,目光里三分羞怯,七分娇媚。
陆戟立在她跟前,呆呆的看了好久。
“又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看我作甚?”小女人冲着他莞尔一笑。
男人抬手轻轻的捏住她娇小的下额,深邃的眸子盯在她面上,温声道:“阿柠,我终于娶到你了。”
秦晓柠乐了,嗔了眼傻乎乎的男人,玩笑道:“不是我逼着你娶我的嘛。”
陆戟被她这句玩笑逗得笑了起来,屈身挨着她在喜床上坐下,展臂将人给揽进怀里,喃喃道:“前阵子,没遂你的意,便对我那般凶悍,眼下,又是这幅柔情似水的模样了,阿柠,我真不知哪个才是你的真面目。”
他一面说,一面看着她:“从小将你养大,我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呢。”
“有什么看不懂的。”小女人顺势揽住男人的脖颈:“无论我怎么待你,全是因为我爱你,误解你不肯娶我,我心里嫉妒得要命,口口声声说要与你一别两宽,做出很绝情的样子,不过是我太在意你了,受不得你不在意我。”
“陆戟,我是真的太在意你了。”说着,她仰头吻上他清凉的唇,吻了一下,又一下,自顾喃喃道:“我七岁便跟在你身边,陆戟,你早就在我心里扎了根了,你说,要我如何不爱你呢。”
陆戟陶醉的享受着心爱女人的亲吻,回她道:“如今咱们成了夫妻,往后,再不分开。”
“相濡以沫。”他道。
“不离不弃。”她回道。
小夫妻两个正在这里腻歪,秦晓柠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异样,她立马僵在了原地。
陆戟见状,慌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可是今日婚礼,累着了?”
男人看着小妻子,满脸的担忧。
秦晓柠好半晌才从这种异样的感觉中回过味儿来,她抬眸看向陆戟,语气里带着惊喜:“陆戟,孩儿好像在动。”
“他们好像在我肚子里动呢。”
说着,她抓起陆戟的手,附在小腹上:“你快感受下,是不是他们在动。”
眼下,秦晓柠虽然已经身怀有孕四个月,但除了刚开始偶尔恶心外,她便没有任何感觉了。
从前,她虽然心里爱着孩子,也满心的为他们打算,但直到有了胎动,才让秦晓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孩子的存在,那种奇妙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
“陆戟,他们又在动了,你感受到没?”
陆戟的大手附在小妻子的小腹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模样,那手僵着,手心里全是汗。
“陆戟——”
直到秦晓柠连着呼唤他,男人才心神归位。
他的手黏在秦晓柠的小腹上,转眸看向一脸惊喜的小妻子,一双深邃的眼眸猩红猩红的。
秦晓柠被他这幅模样给镇住了,好半晌,她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脸:“怎的还哭了?”
“谁哭了?”男人扭过了头去。
秦晓柠忍着笑,绕过来哄他:“这才刚开始胎动,就将你感动成这样,再有五个月,就要见面了,到时候这两个小子淘气,你可不许嫌他们烦。”
听了这话,大男人立马破涕为笑,展臂将小妻子搂进怀里:“他们再是淘气,能赶得上我小时候淘气吗?”
与陆戟相识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小少年,是个十足淘气的,秦晓柠记得,他那时候便是时常将国公夫人气得跳脚,举着藤条,满院子的追着他打。
秦晓柠依偎在陆戟怀中,自顾道:“有句话说得好,‘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如今,咱们也是要做父母的人了,要知晓父母的不容易,往后,你别总是跟婆母犯倔,咱们私自成婚这事,本就是咱们做儿女的理亏,咱们得好生的孝敬父母,弥补咱们的过错才行。”
她抬眸看了眼陆戟:“孝敬父母,也为咱们的孩子们做个榜样。”
听了她这一番话,陆戟乐了,回道:“还真是长大了,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说着,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前阵子跟我犯浑的时候,你心里难道不明白道理吗?”
小女人抬眸嗔了眼男人:“我在跟你说孝敬父母的事,你提咱们俩从前闹的那些别扭作甚。”
陆戟笑道:“子女孝敬父母,是因为父母于子女有生养之大恩,你自小被我养大,难道,我就没有对你有教养之恩吗?”
说着,陆戟委屈的哼了下:“你怎的就不记得我恩情?动不动就故意气我,怄我。”
这男人,总爱翻旧账。
前阵子对他不好,这家伙真是要记一辈子了。
秦晓柠转身抱住男人,水灵灵的眸子凝着他:“这怎么能一样呢?我待你不好,那也是太在意你了啊。”
“方才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嘛,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我受不了你不在意我。”
说着,她嗔了他一眼:“你还骗我说要娶别人,你说说,我能不生气嘛,既然憋着气,那定然是要跟你闹了。”
见男人不语,小女人又凑上来用那软软的唇吻他,柔声呢喃着道:“往后我不会那样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