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我听到你师姐给什么人打电话,好像是今天一早把刘家在底下培养多年的一个县委书记给查办了。”
“她还说要让刘家以去开发区投资企业的名义变相给你补偿,反正你这次挨打总算是没吃亏!”
一旁肖华听了这话忍不住冲尤赛花翻了个白眼:“挨打就是挨打,都受伤了怎么能算没吃亏?”
尤赛花扭头看向她反驳:
“我的意思是咱们挨了一顿打给陈青云招商到一个大项目,这事既有面子又有钱当然不吃亏。”
肖华:“照你这么说,只要有钱就能随便被人打?”
尤赛花:“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肖华:“你刚刚明明就是这意思。”
尤赛花:“我刚刚什么时候说了?”
肖华:“敢说不敢承认是吗?”
尤赛花:“我说什么了?难道刘家去开发区投资大项目不是喜事吗?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肖华:“你的逻辑不对,你这说法分明觉得靠着挨打换项目是一件大好事。”
尤赛花:“我什么时候说挨打是大好事?”
……
眼瞅着两个女人越吵嗓门越高,陈青云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抬高嗓门阻止,“别吵了,能不能请两位给我找点吃的?”
两人这才各自向对方翻了个白眼,结束争吵。
很快。
师姐从外面回来。
她说的话跟尤赛花之前说的差不多:
“打人的三人必须受到惩罚!刘家的当家人必须当面向陈青云道歉,并去开发区投资大项目赔罪!”
陈青云对师姐的出手相助无比感激,但他心里更清楚,自己并不是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万一尤赛花没打电话给师姐?
万一师姐当时腾出手来处理?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实力太弱,才会落到被人欺负的地步。
如果自己的身体再强壮些、行政级别再高些,刘家的人未必敢对自己动手,更别提把自己伤成这样。
这次的事给了陈青云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影响力,一旦跟丁佳怡这个阶层的朋友结仇,意味着鸡蛋碰石头!
一周后,陈青云返回湖州。
原本他计划这次来省城顺道拜访省委组织部朱副部长和省纪委刘副书记,被刘富豪这么一搅合全乱了。
临走前,才得空去两位领导办公室送上“土特产”聊了几句。
朱副部长和刘副书记对他在省城发生的事并不知情,但却听说他最近正跟省城丁家大小姐谈恋爱,两人对他态度比往日更热情几分。
陈青云听两人提及丁佳怡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自打他出事至今,丁佳怡根本没露面,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原因,之前说好帮自己招商大企业的事也没了下文。
倒是尤赛花一个劲安慰他,“放心吧,丁总向来说话算数,她既然答应帮你招商大项目绝不会食言。”
陈青云淡淡回了句,“但愿吧!”
陈青云却不知道:
尤赛花送别自己的时候,丁佳怡正坐在不远处的车里两眼紧盯,嫉妒的眼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年少时,丁佳怡和大多数的富家千金一样,过着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日子,直到遇到了心中的“白月光”。
那个女孩几乎跟尤赛花长得一模一样,她讨厌烟酒,丁佳怡就心甘情愿戒烟戒酒,一晃快十年从未沾。
之后又碰酒是在那女孩车祸出事后。
处理完女孩的后事,丁佳怡把自己泡在烈酒里整整两个月,没有一秒钟是清醒的,仿佛只要还在醉生梦死里,女孩就依旧安好。
两个月。
她瘦得皮包骨头。
再后来,她听从爷爷的建议接手了家族产业,迅速以雷厉风行的作风在家族企业里站稳了脚跟。
前几年,她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没有朋友,很少社交,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简直把自己当成机器人。
直到遇见尤赛花!
当陈青云第一次把尤赛花推荐给她的时候。
她感觉老天爷一定是可怜她心里汪洋大海般的苦水无处倾泻,所以给她送来了鲜活的尤赛花。
直到今天,丁家宜有时候还会怀疑:
会不会当初那场车祸导致尤赛花失去记忆,其实她就是当初跟自己如胶似漆的那个她?
尽管底下人调查的资料中显示:
尤赛花的履历背景跟自己心中的那个她风牛马不相及,但不知道为什么,丁佳怡心里始终坚信自己的判断。
或许!
尤赛花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尤赛花的出现让她终于感觉到自己已经枯萎的人生终于迎来了雨露的滋润,让她得以活过来。
直到她亲眼看到尤赛花对另一个男人关怀备至恨不得捧在心窝上疼,丁佳怡心如刀割般难受。
车里正在放着张信哲的歌:
“有为伤,难免失去主张渐渐觉得有点沧桑,谁才是今生盼望,无从去想象,有为忙,世事终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