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看着路强那个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已经懒得再问下去了。
他对路强说:“你喝醉了,装药的瓶子掉出来,姥姥拿着冲了两瓶盖的糖水,准备让姥爷喝。小舅,你想想,你差点儿造成什么后果?”
说完,邵武不再答理脸色煞白的路强。从床上站起来,直接出了屋子。
屋外,邵武握了握手中的小药瓶,想想刚才路强说的话。
跳舞啊,因为乱跳舞,过两年出事的有多少?
严重了少不了一粒花生米。现在社会从经济到生活刚放开,压抑已久,骤然挣脱,好的坏的一股脑全都好奇。
哎,有好有坏,活力常常伴随着混乱,自由过度有时候就是失控。
是啊,别光想着现在遍地机会充满了机遇,一定不能忘了同样充满了危险和陷阱。
今天路强这件事情给邵武提了个醒,周围上的混乱和不安全也将愈演愈烈,所以还要注意自己跟身边人的安全呢。
同时在经济和男女关系问题上一定要十分的小心,不然……。
要是被有心人盯上举报了,稍微随便一点就有可能出大问题。
哎,嫂子。一定要时刻小心再小心。
对了,刚才路强说多放了,是头牛也受不了。
可是他喝了两瓶盖,就是兴奋了一些,也没见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是路强夸张了药性,还是说他自己耐药性强呢。
可能跟個人体质有关吧。
不知道是不是小药瓶里的药效还在持续,反正是邵武没有什么睡意,一夜没合眼,脑子里胡思乱想个不停。
邵武熬到天亮起床洗漱的时候,把药瓶里的药粉全部倒进水槽里,用水冲走了。
刚把空瓶子装兜里,正好看见王建设端着盆子牙刷缸,睡眼惺忪的走了过来。
王建设看见邵武,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不如我呀,看我喝了酒,一夜好睡,早上起来仍然是生龙活虎。你呢?看着体格挺强壮,我看就是虚,看你这一副狼狈样,过了一夜好像也没缓过来劲儿啊。哈哈哈。”
能看出来王建设好像很高兴,还有点得意。
邵武无语,心说,“咱俩能一样吗?我一夜忙的都没合眼,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好吧,只要你自己高兴就行。”
上午,邵武在收购站里干了一会儿活,他和大姐们打个招呼就溜了出来。
金师傅今天安排人给他修倒座房,他先和金师傅一块回院里安排了一下,把细节商量好。
然后,又来到太平胡同四合院,迎接一下今天扛着摄像机过来的陈凯歌和路雪。
邵武看看再没有其他人了,奇怪的问道。
“小姨,你怎么回来了?”
路雪说:“我现在是陈导演的摄影助理。”
然后她有些奇怪的问邵武:“你怎么在这儿啊?”
邵武笑了笑,“今后刘姐的饭馆就是我管理的区域,提前来打好交道,来帮帮忙,以后有废品了好让她都给我呀。”
路雪撇了撇嘴,注意力都放到陈大导身上去了,没再理邵武。
邵武看着路雪围着陈大导一脸花痴的热情样子,不禁暗暗摇了摇头,心想:“他们这样安排,肯定是考虑到路雪家住的这一片儿。考虑到人熟好办事。”
但是,却给邵武带来了不方便。
他找了个机会,特意先给刘桂贤刘姐说了一声,“刘姐,我看他们把我小姨给派过来当摄影助理了。这事儿我就回避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再找我,平时我就不多露面了。省得小姨看出来问题,回去跟我姥姥学嘴。你把海顺和海利叫过来,在这支应着点。”
刘桂贤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到时候还会特意跟陈导演说一下,我们都会注意。”
刘姐是个通透人,邵武一提,她基本上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哎,田庄庄估计就没想那么多,只想着熟人好办事,方便。
邵武回到收购站,发现李少平竟然在往站里交东西,这可真少见。还是邵武来这么几天,第一次碰上。
孙大姐几个中年妇女人都在忙着替他过秤,会计拿着本子在记数。
邵武看了一眼,发现一三轮车锈铁疙瘩,不知道李少平从哪儿拉回来的。
孙大姐嘴里正嘟囔呢,“李少平,你现在可越来越过分了,好东西就不往站里拉,净弄点儿这些乌七八糟的。这铁疙瘩锈成这个样,还得让我们到时候一个一个处理分拣。”
其他几个大姐也是纷纷抱怨。
邵武看了也是忍不住皱眉头,这些锈的这么厉害的铁疙瘩,块头又大,确实挺让人头疼,你必须得先分辨出来它大概什么东西才能分门别类,对他们这些负责分拣废品的人来说,简直是额外增加劳动,必须还得先处理处理。
李少平坐在旁边一捆旧书上,听见孙大姐的话以后撇了撇嘴,弹了弹烟灰,笑盈盈地说:“这一个一个大铁疙瘩可不就是好东西吗?再说了,现在咱们这里不是有年富力强的吗?分拣东西你让他干呀。”
哼,好东西谁往站里拉,那才真是傻了呢。一看都是好铁料,那还不直接都卖给小厂了,价格翻几倍,谁会过来交收购量啊?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