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母女俩还在品头论足的讨论呢。另外一边,龚莹早已经把那个小箱子的盖儿也掀开,往里看了一下,然后高兴的喊道:“哎,箱子里有封信。让我看看写的什么?”
她直接伸手把把箱子里的信拿了出来。
可是还没等她打开呢,就被旁边眼疾手快的龚雪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我的信,你不能随便看。”
龚莹再不满意,嘴撅的再高,龚雪也没理会她哀怨的眼神,自己一个人迫不及待的回屋里看信去了。
“你说这是邵武从BJ专门寄过来的中秋节礼物。”
龚雪脸颊微微泛着红,高兴的点点头。“他说这叫龙凤套箱,放东西防虫防腐,而且雕刻工艺也非常讲究。摆家里好看,而且有收藏价值。他专门请人为你定做的。”
“给我的?”
龚雪妈妈惊讶的看着龚雪,她还以为这是邵武寄给龚雪的礼物呢。
她看了看龚雪手里拿着信很激动的样子,奇怪的问她:“他只给我寄了礼物,没给你寄?”
龚雪抿了抿嘴唇,清澈的眼睛中满含着浓浓的情愫,说道:“他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他给我写了一首诗。诗的名字叫《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这是我读过的最美的诗了。”
“诗?他还会写诗。”龚雪妈妈一脸疑惑,现在这個邵武,整个人的形象在她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已经没有了一个清晰的定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越来越习惯了他的存在,而且心里竟然慢慢的有点接受他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龚雪很认真的点点头,“他都能写那么好的小说,写首诗有什么奇怪的?你听我给你读两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本来,龚雪只说要读两句,可是一旦开了头。就如同汹涌的情绪一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干脆把信拿了出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用饱含感情的声音朗读了一遍,边读边红了眼眶,情绪激动的早已经无法自抑。
她对诗里的那一份深挚的感情,还有那种欲得而不得的深深的遗憾,在过往的生活中都有切身的体会。诗句中流淌的情绪,轻易的就击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手里拿着信,她恨不得现在就能回到BJ去。真想再也不拍电影了,再也不愿意跟他分开。
嗯?怎么门外边儿也有抽泣声音,感情激动的龚雪和同样正沉浸在诗句中的妈妈惊讶的对视了一下。龚雪擦了擦眼角的泪,走到屋门边,猛的把屋门拉开。
然后就看见妹妹龚莹,早就在外边儿哭的稀里哗啦了。哎呀,这丫头刚才肯定在外边偷听呢。
……
按时间来算,小舅路强应该能在8月节前赶回BJ。这也是他在离开之前跟大家说好的。可是,这都到9月22号了,明天就是8月节,还没见他回来。姥姥有些着急了,一整天都在念叨。
邵武的记忆里,姥姥特别在意过八月节和过春节,特别强调一定要团团圆圆。所以这两个节日往往是邵武记忆中最烦闷的时候,因为全家人能回来的一个不能少,所以大舅一家也会来。他们互相之间又看不上,别提多难受了。
今年小舅路强莫名其妙的跑到广州去,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姥姥担心着急了。
连做饭都没心思,一会儿就会去院门口,站到胡同里瞅瞅。
结果小舅路强人没等过来,等过来了电话。这一下不但路强回不来过八月节,邵武也不得不连夜坐火车去广州。
慧茹把她手里所有的现金,全部都给邵武仔细的缝在了衣服里。
“今儿只有这6000多块钱都给你缝好了,你穿上。你到了那儿,如果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电汇过去。邵武你记住,安全第一,万事小心。”
忍了又忍,慧茹终于还是没忍住,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而姥姥那边邵武压根没敢给她说,不然的话就怕她心里受不了,这个8月节就彻底的别过了。
将近两个月前,他坐着同一趟列车跟陈大姐和小舅一块儿去了广州。
明天,就是中秋节,可是邵武却趁着月色,又来到了火车站,又要再一次去广州。
他身上揣着茹给他凑的6000多块钱,装着紧急赶到牛站长家开的介绍信,冯主任加了章的资料和派出所杜所长写的情况说明。
现在已经快9月底,马上10月中上旬就是秋季广交会。
所以同样的一趟列车,两个月前轻轻松松,这一次一票难求。
幸好有廖三哥。
邵武找到了警务值班室,这一回没那么好的运气,廖三哥出去转圈执勤了,他在警务室里等了20多分钟,才等到廖三哥执勤回来。
“邵武你怎么在这儿?”
急得火急火燎的邵武,赶紧给廖三哥说:“三哥,想办法给我弄一张去广州的火车票,就是十点多钟发车的那一趟。有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