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五公子将许夜安感兴趣的事情都交代后。
他毫不犹豫的将其送上了路。
周围百姓的哭喊声顿时戛然而止。
“完了,赵五死了,这下我们是彻底得罪赵家人了。”
“都怪他,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不然赵家一定会杀了我们。!”
“你疯了!难道想去招惹这个凶人。”
在众人的畏惧眼神中,许夜安站起身来,他们吓得连连退后。
“各位,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想杀我,我是被迫还手。”
“虽然我下手有点狠,还顺便审问了一下那位赵五公子,弄断了他的双手和脖子,但毫无疑问,错不在我。”
“所以,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深明大义,不会挡我的路,对吧?”
许夜安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微笑。
周围的人却跟看到恶鬼一般似的头皮发麻。
最终,还是刚刚给许夜安指路的李老丈站了出来,开口道:“后生,你至少留下个名字,这样我们对赵家才有交代。”
“我若是不留呢?”
“那就是叫我们所有人去死啊!我们都是赵家的佃户,若不能护主,他们会把我们活活打死的。”
许夜安仔细思考了一下后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李老丈顿时愣住。
“所以,是因为我说话和气,所以你就觉得我会是一個好说话的人?之前我被马蹄践踏的时候,你和你身边的人怎么不站出来为我求一求呢?“
“要是我真是个普通人的话,现在恐怕已经是一滩肉酱了吧?”
李老丈还想辩解:“可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实在是救不了你啊,如果被赵家人迁怒,我们也会是一样的下场。”
“那你凭什么就要求我要救你们呢?就因为我更强一点?”
“这.....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那各人自扫门前雪,这也是天经地义。”
回头拉着板车继续前进。
在路过李老汉时,许夜安压低声音道:“老丈,之前你劝莪不要去宁喻县,那我现在也给你一个忠告,快跑!”
跑?
往哪里跑?
李老丈茫然的跌坐在地上,看着许夜安的身影渐渐消失。
不知多久后,他茫然的抬起头来,却发现周围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老邻居们,此刻竟然围了过来,把他围在中间。
“李老丈和他说过话,说不定就是他把这人招来了,咱们把他拿下,带去找赵家的收租管事,这样也算是对赵家有了个交代!”
李老三面色一变,连忙拱手:“各位,他之前只是问路,我跟他真不认识啊!”
“哼!不认识?不认识还和你说这么多话?李老丈,我劝你还是省点口水去给赵家管事的解释吧,乡亲们,把他抓起来啊!!”
李老丈操起锄头,恶狠狠道:“我看谁敢!”
但没想到的是,他媳妇竟然从后面拿着块石头敲了他的脑袋,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道:
“呜呜呜,大家伙,和那个凶人搭话全是李老三他自己做的,和我们家其他人可没关系,我大义灭亲,大家伙一定要在管事面前给我说情啊!”
李老三不敢置信的回头:“老婆子,你.......”
“死你一个,总比我们一家人死好,老头子,你可千万要懂事啊!”
是的。
这一幕虽然看起来匪夷所思。
但是这就是这世道的现实。
豪强大族的喜怒,比绿林盗匪的烧杀抢掠更凶,轻易就可决定底层老百姓的生死。
这些人哪怕只是可能和赵五公子的死粘上一点关系,都要心惊胆战,会想尽办法去给世家大族表忠心。
这才是许夜安之前要他跑的原因。
不是为了逃避赵家。
而是避免成为那些人的牺牲品。
看着身后的闹剧,许夜安摇了摇头:“李老丈啊李老丈,你就算站出来给这些人说话又如何呢?抱薪者又有几人可不冻死于风雪呢?”
许夜安没有理会李老汉的下场。
看在他给了自己一言之善的行为上,许夜安为他指了一条生路已经是仁至义尽。
而比起李老丈身上的事,许夜安对赵五公子身上的东西明显更有兴趣。
首先就是一把银票,足足有几千两之巨,不管最终的购买力有多少,都肯定不是一笔小钱。
然后就是一枚椭圆形的红色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奇异的双圆符号,看起来就像是一枚重瞳,看得久了,即便是许夜安都有一种灵魂都要沉入玉佩中的错觉。
“这东西应该不是凡俗之物,但是和之前那些甲士手里的娃娃又不太一样,应该不是禁忌物品。”
许夜安将其暂且收好,准备进城找人打听一下,这是不是赵家的身份标识。
行进间,一片连绵的城墙出现眼前。
宁喻县城,到了。
......
与此同时,在义庄附近。
赵今北啃食着十指的指甲,不断踱步。
“可恶啊,之前那场大火打乱了我的计划,现在那臭小子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