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他不觉得自己的妻子真的愿意为了权力和利益献出身体。或许是因为塞涅尔内心的傲气,或许是因为塞涅尔似乎真的对他还有渴望,他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妻子。
“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金灿然保持着一个诱惑的微笑,“我可以先告诉你,我可以给你什么。Alpha喜欢的生理或心理上的快乐,我都能给你。”
凌深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我对这些没兴趣,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
“你的妻子就能给?”金灿然反问道。
凌深沉默了一瞬,眼神移向了冰天雪地的窗外。雪花在寒风中纷纷扬扬地飘洒旋转,没有自己的自由意志。它们不知道风的力量会把自己带去什么地方,脆弱渺小的身体只能任由风把它们卷去任何地方抛下,轻轻呜咽又哗哗喧响,无意识地熙来攘往。从四处漫游到在某一处停止,没有选择的余地。被奴役的灵魂亦是相同。
“没人能给。”他沉声回道。
金灿然没有懂他在说什么,不由地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冷淡的眼神落回了Omega的脸上,凌深面无表情:“如果不说基金会的事,就没必要和我耗时间了。”
“那就来说说基金会的事吧。”金灿然见勾引不成,立马换了方案。
按照他们最新的民意调查,尽管打击极端组织的战争进入僵持阶段,民众的战争热情依然维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平。虽然眼下的舆论看似冲突激烈,什么观点都有,但反对独裁的基调并没有太大变化。多数争议只是针对战争的规模、具体行动的实施等问题,没什么人真心认为需要停止战争。
并且已经有一种更深的潜意识的力量正在其中悄悄起作用,试图掀起更热烈的亢奋,其中包含着纯粹的道德信仰、牺牲精神、同情心与怜悯以及暴力的诱惑。正是这些隐秘的、混乱的、难以用言辞形容的情绪在人群中不断推波助澜,只要情绪高涨到一个临界点,霎时间就能如同惊涛骇浪般把人的动物性本能和一切阴暗的原始欲望翻到台面上来。
即便是在自由进步党中,支持战争扩大的言论也不落下风。
因此明年大选,毋庸置疑,在战争问题上坚持干预主义的民主联盟党胜算更大。且无论谁上台,战争都不可避免会走向进一步升级。
目前他手上没有什么可靠的民主联盟党的消息源。这个党内的政客全是些狡猾的Alpha老狐狸,油盐不进。他没有背景也没有资本,主动献身只会被白白玩弄。所以他才把目标放到了凌深身上,因为至少这个Alpha还有一些基本的道德感。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凌深面对他的引诱能全然无动于衷。
直到说起基金会的事情,眼前的男人才多了几句话,展现出一点兴趣。
金灿然艰难地把对话进行了下去。他其实一点兴致都没有,要不是知道凌深对基金会的事情格外上心,他也没想聊这个话题。
凌深显然发现了这点,没再多聊,就主动结束了这顿晚餐。他去买了单,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塞涅尔的司机,得知塞涅尔的晚餐还没结束后,他让司机等他到了后先把车开回去。他亲自去那家餐厅外面接塞涅尔回家。
两条街外的高档餐厅包间里,塞涅尔的手机亮了亮,但他没看,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Alpha。
通常他和阿克见面都会在这家餐厅。阿克定下3号包房,他会让自己的办公室助理去定5号包房。这两间包房不在同一条过道上,中间却有扇门相连。等3号的餐酒都上齐、服务员都出去后,对方会在中间的门上敲三下,他再开门过去,保镖留在5号等他。
不同于上一次见面,这一次,塞涅尔已然夺回了对话的主导权。他的神态一如往常般倨傲,身体也放松地靠着椅子。他敢单独来见阿克,就是知道阿克不敢再对他动手动脚或者用一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对付他。
毕竟阿克真正看重的,始终只有利润。
正如塞涅尔和克莱蒙斯分析的那样,阿克在意的并不仅仅是一个订单的事,而是史丹维茨的未来。一旦罗宾上台,艾希曼兄弟与通用技术工程之间的利益捆绑会成为他的公司拿到更多合同的阻碍。以罗宾目前的资历,就算当上了总统,也需要仰仗克莱蒙斯在外事上的经验和资源,而战争就是现在联邦政府最重要的外事议题。
参与战争也意味着利益集团间金钱和资源的重新分配,阿克想要借东风积累更多财富、扩大史丹维茨在联邦的影响力,那必然需要跟相关人士建立稳固的关系。目前看来,帕特对他的诚意比罗宾那边更强。
况且在他眼里,选举中支持哪一方本来就是赌博。现在看上去势头更盛的,之后也可能被一击翻盘,毕竟现实的态势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没人能保证第二天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
然而经过这件事,阿克算是充分体会到了艾希曼兄弟的诚意和处置能力。如果能和塞涅尔这么一个行动高效可靠的人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他未来就能继续在对外军售上获得更大的好处。其实他也很清楚,塞涅尔不会故意为难他。如果这个Omega真的因为会所的事要和他撕破脸,那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