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塞涅尔的手紧了紧,他侧过脸,看到妻子有些试探地望着他。
他无奈叹了口气:“回去说。”
听到这么一句话,塞涅尔双手并用,握紧了他的手。
回到家后,他们还是先去洗澡。凌深依旧非常体贴地单膝跪地,替塞涅尔把沐浴露抹到臀部以下,让对方可以不用弯腰。洗完澡后,他又耐心地帮妻子吹干那头漂亮的金发。不过直到躺上床,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塞涅尔知道丈夫有点不高兴了。
“回家后你还没亲我……”他主动凑上去,用有些委屈的语气说道。
“塞涅尔。”凌深喊了一声妻子的名字,却没有要吻这个男人的意思。
“你先亲我,再凶我……”塞涅尔小声央求。
凌深拿他没办法,低头吻上他的嘴唇,吻得不是很用力,轻柔又绵长。他情不自禁地在这个吻中环住丈夫的脖子,整个人都软在男人的怀里。
一吻完后,他睁开眼,就看到凌深严肃的神情。
塞涅尔迅速选择先发制人,用有些示弱的语气说:“会有作战人员送我去的,而且跟我一起去的还有一个Alpha议员,陈征和丹都会跟着,你放心……”
“我怎么放心?”凌深皱着眉打断了他,表情却是无可奈何的疼惜,“我明白你很想尽一切努力让提案通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阻碍你的工作和事业。塞涅尔,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也愿意尽我所能来支持你,但那毕竟是在萨南半岛上……这么重要的事,至少……至少先告诉我一声,好吗?”
塞涅尔听得出凌深有点着急,也知道他的丈夫长期处于精神紧张和高度警觉的状态,尤其是在和战争相关的所有问题上。这一点并没有随着战后心里综合征的淡去而彻底消失。凌深之所以会难得表现出反对的意思,也是因爱生怖。
“深,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你最近有点过度敏感了。”他伸手摸着凌深的脸,尝试安抚自己的丈夫,“委员会每年都有议员代表团去海外军事基地访问,军方对这套流程很熟悉。这次去的医院也是在斯拉诺的控制区,而且还是保密行程。”
凌深继续追问,语气却和缓了一些:“你说是保密行程,那克莱蒙斯怎么会知道?”
塞涅尔解释道:“现在的特勤局副局长皮利是原来是墨菲斯警察局局长,之前有件事上帮了哥哥一次。他一直想去特勤局,因为能接触更多权力中心的政要,哥哥就想办法把他弄了过去。议员海外访问的安保一直是由特勤局负责的。虽然我到军事基地之后的安全是由军方负责,但行程变化也需要告知特勤局,他知道消息并不难。更何况,跟我一起去的那个Alpha议员本来也是哥哥放在我身边、用来制约我行动的。就算皮利不说,他也会说。”
听完妻子的话后,凌深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轻叹一口气,抱紧他的爱人。
“抱歉,我刚才的语气不太好,但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是太担心了……”他低声说着,放出了安抚的信息素,“你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我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和你说话。塞涅尔,我向你道歉。”
“没事,我知道的……下午作出决定的时候,确实有些匆忙,只想着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没考虑你的感受,总让你为我担心。”塞涅尔和他额头相抵,让晚香玉的花香和杜松子酒的味道温柔相缠。
凌深垂着眼,沉声说:“不是希望你考虑我的感受。这是你的工作,想做好工作没有什么不对,这份提案也很重要,我都明白,但……塞涅尔,政治太危险了。”
蓝色的眼睛如同一片没有波涛的温柔大海,微微起伏的水流将凌深的心脏都包裹住。他的妻子就这样凝望着他,眼中满是爱意。
“等这件事情过了,无论是什么结果,孩子也要出生了。到时候我休一个半月产假,你好好陪我。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好好抚养ta长大,我没有忘记。”塞涅尔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声说。
凌深没有再多说什么,“嗯”了一声后,闭上眼,把塞涅尔紧紧抱在怀里。
临近出发前三日,凌深打了一个电话给塞涅尔的幕僚丹。塞涅尔的两个幕僚和办公室助理的电话他都有,自从和塞涅尔心意相通之后,他和这三个人也略微熟悉了点。塞涅尔很忙碌,工作起来又心无旁骛,他有时候有事找不到妻子的人,就会联系他们。
“他最近身体有点不太好,时常会疲惫。但他工作起来又不要命,很多时候我说了,他当下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忘记。”凌深语气诚恳地说,“他要出门好几天,我实在放心不下。因此想拜托你,之后那几天多照顾他一点,提醒他记得按时吃药。”
其实就是医生开出来的一些补充营养的维生素,不是什么药,只是塞涅尔有时候一忙起来就忘了。有好几次凌深打开他的药盒,发现一颗都没吃。这种时候,他通常会装可怜,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无辜委屈,搞得凌深也硬不下心去说他。
“凌中校请放心,我会记得的。他最近很忙碌,看上去也确实有些疲惫。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他忙完这一阵会好些。”丹的语气非常礼貌。
凌深温声说:“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