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驾驶规范,机甲悬停时驾驶员是不得离开座位的。
白翎却情不自禁站起来,跑到门口等待。
舱门打开,夜晚的寒气扑面而来,他顿时什么也不管了,一个飞扑,直接把鸟类的高温送进郁沉怀里。
“好热情。”
郁沉低笑着,一把扣住鸟的下巴,对准那副微张的薄唇,低头吻上去。
夜色深浓,唯有机甲舱亮着一方灯火。从天台的角度看去,老陛下正背对着站在舱门边,高挺的背影挡住了一切窥探。
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一双被紧身战斗服包裹的手臂攀上璨然的金发,不断缠绕收紧,难耐不已地勾
住雄性的脖颈。
卓良木老脸一红,悄悄咋舌,这小年轻也太火辣了。
不怪TheOne要栽。
再想看下去,可是舱门已经上下合拢,将那片重逢的旖旎牢牢锁在里面。
卓良木被风吹得脑门一凉,想起早走的老婆,不禁萧索起来。他把怨念化成了悲愤,回过头去一脚踹起孙子:
“走,登船去。”
啄木鸟医院本来就是TheOne资助建造的。自然是主人到哪,他们就要跟到哪。
·
白翎坐回驾驶座,随便朝挡风玻璃瞥了眼,下嘴唇果然肿了。
而罪魁祸首正坐在副驾驶位,被两条安全带绑着,显得格外规矩和克制。
……道貌岸然的家伙。
白翎撇撇唇,也没说什么。他既然敢引狼入室,就不怕狼惦记。
他启动响尾蛇,机甲在空中缓缓转了个弯,朝着来时的方向加速前行。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坐我副驾驶。”
“不甚荣幸。”郁沉低笑了声。他靠着椅背,眼眸半阖,整个人显得姿态松懒。可当他转过眸,不经意瞥见雌性年轻的身体,又有些食髓知味的热切。
为什么在动物园里,咬过人的狮子不管之前性情多温顺,都要被打死?
因为一旦尝过那种味道,就会日日想,夜夜念……
好想再吃一口。
郁沉指节叩着扶手,主动岔开话题:“我听说,副驾驶是给指挥坐的?”
“我不需要指挥。”白翎目不斜视,一边紧密观察雷达数据,一边调整侧翼风向:
“我知道作战中该咬谁,不需要有人坐在旁边,拽着我脖子上的链子胡乱指点。”
“也是,你已经戴上我的铂金小链子了。”
白翎下意识低头瞄一眼珍珠链,随即轻哼一声。
响尾蛇忽然播报:“敌跟踪,敌跟踪!距离1000米,900米,800米——”
白翎眸光一凛,飞速转眸望向后视镜。画面放大十倍,一架纯黑色机甲正以行驶最高速度向他们急速逼近。
那涂装很好认,一眼便能看出是军部派发的军机。
“该死,被盯上了!”白翎神经不自觉扯紧。
要是他一个人,肯定没必要这么如临大敌。但他现在带着郁沉,必须保障对方的生命安全,不能出丁点差错。
“请您坐好,抓稳扶手,我要提速了。”
郁沉倒不紧张,还有闲心调笑:“你好像市中心飙车的公交司机,还会提醒乘客。”
白翎扬起眉,嚣张地一踩油门:“滴,老年卡。”
郁沉:“?”
小混蛋鸟,内涵他。
开了两句玩笑,白翎神经稍微放松,转眼间便进入战斗状态。他把响尾蛇开得上下翩飞,转角拉扯游刃有余,最后一个大回弯,直接把军机远远甩掉。
“你的技术很好。”对于他,
郁沉从不吝啬称赞。
白翎轻哼一声,照盘接收:“那当然,我其他技术也很不错,你应该深有体会。”
他在“深”字轻轻咬字。
郁沉挑起眉梢,表情变得意味深长。
雌性在心照不宣地撩拨他,口头深入浅出,肉.体单刀直入。
郁沉喜欢这种成年人的小乐趣。
“你那些护卫队什么的,没人开机甲带过你吗?”白翎想起来问。
“带过。但没人敢像你这么猛,有我在还一个劲踩油门。”
“哼,那当然,那群人都害怕丢掉自己的工作,我是害怕丢掉咱俩的小命。”
言下之意,别人是给雇主打工,他是接家属回程。
郁沉撑起手肘,下颌搭在掌心,开始温柔端详着他。
“你干嘛?”白翎抽空瞄他一眼,被他的笑容杀弄得心头乱跳。
“欣赏。”郁沉轻描淡写总结。
他视线纵移,顺着白翎的身体线条一览无余地品过去。转角时驾驶员动作浮动很大,脊背会无意识弓起来,肩胛骨从薄薄的皮肤下透出形状,向内夹紧,收成一条惹人怜爱的脊沟。
郁沉不禁想象,这个时候把手指嵌进去,会不会把他夹痛。
小雌性身材好,穿起大露背作战服,着实赏心悦目。
郁沉深思熟虑道:“下次你使用我的时候,可以考虑穿作战服,这样我反抗的幅度应该会小许多。”
“你管那叫反抗?”白翎不可思议地问,“搞清楚,你那明明就是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