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娇纵马飞驰,遇见百姓,就询问附近有没有医生,又行了两个时辰,终于打听到了,距那村子向南行十里左右,山脉中有座山谷,名叫采薇谷,隐居着一位神医,回春手吕清方,但他很少给人看病治病。
婉娇哪里管他给不给人看病,为了救无障,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不知疲惫地来到了那个山谷,已是黄昏,马不停蹄,径直来到谷中,寻到三间茅屋,茅屋四周围栏上满是蔷薇花,婉娇站在门外见院中无人,迫不及待的喊道:“这里可是回春手吕神医的住所?”
片刻后,茅屋里走出一位十岁上下的白衣孩童,站在门口打量着婉娇道:“师父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婉娇心急如火,问道:“那你可知吕神医去了哪里,几时才能回来?”
“师父走的时候没有说,不知你找师父何事,若是看病救人,我看还是请回吧,师父即使没走,也不会看一眼的。”
婉娇心想,“也许吕清方藏在里面不出,用这孩童来打发前来求医的人,我需进去搜一遍,若是发现他,驮着也要驮去,给无障治病。”想到此,快步走进院中。
孩童忙上前阻拦道:“姐姐,请留步!”
婉娇想也不想,迎面对着他,轻吹了一口气,那孩童闻到香气,身体登时一软,晃晃悠悠倒在院中。
婉娇快步进入屋内仔细搜寻,掀开了屋内所有的箱子,连床都挪走了,也没发现什么密道暗室,药材和书籍扔了一地,婉娇见屋中果真无人,只能又来到孩童身旁,唤醒孩童,问道:“你快说,你师父究竟去了哪里,否则我杀了你!”
孩童刚醒过来,又吓得胆战心惊,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许几日,也许十天半月的,师父向来不告诉我行踪,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婉娇见孩童确实不是在说谎,问道:“那你的医术如何?”
“师父经常不在,我平日只是看一些书籍,打扫屋舍,很少有时间请教师父,虽学习三年,但师父的医术我没有学到半分。”
“这附近还有医生吗?”
“没听说过。”
婉娇想着深夜里还在树下,岌岌可危,无人照顾的无障,心乱如麻,“在这等,也不是办法,这可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才能救得了他?”无助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难道今日,他真的就难逃一死了,我真无能,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报恩,等到他需要救助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
她在山下目睹了青阳把无障高高揪起,把剑指在无障的脸上,那时她以为无障真的要死了,痛心不忍在看。
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青阳又将无障带入了洞中,她在山下痛心等待了好久,几次欲要再上去与青阳拼命,但想起无障说的那些话,若是无障没死,见到她又回去了,也许会被她气死,强忍着心痛,不住地张望。
听到青阳的怒吼,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又见青阳发疯似的冲出洞外,她真的不知道,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无障,是如何做到的。
当看到无障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的时候,她感觉这就是奇迹了。
但现在她却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去救无障。
“不行,我一定要救他,不放过每一个机会!”想到此,对孩童道:“你必须跟我走一趟,去救一个人,你把能解毒的药材都带着,只要能让他存下一口气,来到这里,我就不会杀你!”
孩童哭道:“姐姐我真的不行,我一个病人都没看过,你饶了我吧!”
“少说废话,想活命,照我说的去办!”
孩童在婉娇的胁迫下,只好回到屋内抓了一些药材,流着眼泪随婉娇赶往苍岩山,赶到苍岩山的时候,已是黎明。
婉娇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看着那颗树下,无障不见了……
她跑了过去,见地上有血迹,还有野兽的蹄印,环视四周,也找不到无障的影子,嗅不到他的一点气息,又四处搜索许久,仍是一无所获。
坐倒在地,手抓着自己的秀发,痛哭哀嚎,“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我怎么这么傻,将你放在这荒山中,让你葬身兽腹,啊……”哭到双眼血红,声嘶力竭。
吓得孩童,也跟着哭叫起来。
……
无障缓缓的睁开眼睛,见身处一间卧室之中,躺在床榻上,心道:“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已经是死了?”欲要起身,突感觉浑身疼痛,方知自己还活着。
这时,一名丫鬟,走了进来,发现无障醒来,忙又冲着楼下,欢喜的喊道:“那位俊俏公子醒了!”
不多时,走进三人,一人身穿灰色长袍,体型强健,仪表堂堂,一人身穿黑色胡服,魁梧健壮,精气十足,另一位是位老者,身形消瘦,头发斑白,须髯满面,见无障醒来,那身穿灰衣之人,忙上前微笑道:“小兄弟,你醒了。”
无障轻声道:“我这是在哪里?”
那人道:“这里是上党的一家客栈,小兄弟可在这里安心养伤。”
“定然几位救得在下,无障,谢过几位救命之恩。”欲要起身拜谢。
那灰衣人上前阻拦道:“小兄弟的命是这位回春手吕神医救得的,我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