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心望着白浩天与青阳拼命,心知那个随叫随到、百依百顺的大师兄已不在了,与她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当他离开的时候,心也被掏空了,此刻她才知道大师兄在她心中有多重。
玄青的脸已经看不出有一丝的生机,毒已蔓延五脏六腑,身体里没有一丝真气,知女儿心中所想,示意让女儿靠到嘴边,微弱道:“你快去追他去吧。”
夏可心摇头流泪道:“不,我要陪着爹!”
“当你选择他的时候,爹就对不起你了,你不恨爹,就很高兴了,快去追他,不要让他去拼命,否则他会被害死的。”说完,闭上了眼睛,残喘着。
夏可心咬着下唇,拾起地上的剑,“爹您要撑住,等女儿回来。”飞起身,向山下追去。
夏可心走后,石光磊对悲恐交集的华山弟子,道:“快将师父带回房里修养。”众弟子慌乱的将玄青抬回内室,石光磊命令他们把守山门,自己独自一人留在床榻边。
石光磊跪在床榻前,握着玄青的手悲痛道:“师父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要托付给弟子吗?”
许久,见玄青躺在床榻上没有吭声,又道:“弟子一定立誓完成师父心愿,将华山发扬光大!”见玄青仍是闭目不语,“白浩天不顾师父的养育之恩,杀了三师弟,与华山反目成仇,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你的二弟子吗,师父我求你说句话啊!”玄青仍然是微弱的喘息着。
石光磊的脸由悲伤开始变的冷峻,沉声道:“难道师父眼下还有其他人能完成师父的心愿吗,还有其他人能照顾好小师妹吗?”手缩了回来,站直了身子,“看来在你心中,我永远没有他优秀,即使他残害同门,暗害师父,你也会宽恕他。”顿了顿又道:“你快将魔石和法决交出来,我好去交差,否则小师妹性命可就难保了。”
玄青听到此,睁开眼睛,手颤颤的抬了起来,指着石光磊提着气,奄奄道:“你……还想……如何。”玄青早已猜到是石光磊所为,但空口无凭,他也不能凭心而定,而且青阳的整个计划根本没给留有时间,现听石光磊竟然拿夏可心相要挟,怎能瞑目。
石光磊冷冷道:“看来你还是能说话,果然还是瞒不过你这只老狐狸,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快说那些东西放到哪里了,否则他们会折磨小师妹,华山将不复存在了。”
玄青的五脏六腑已经溃烂不堪,若是有一丝力气,他都会出手将眼下这个孽畜打死,用瞳孔已放大的眼睛瞪着石光磊,微弱的道了一声,“孽……畜。”
石光磊心中焦急,若是问不出魔石和法决在哪里,青阳不但会杀了他心中一直想得到的小师妹,而且绝不会留他活着,抓着玄青的胸襟狠狠道:“你快说,你放在了哪里?”见玄青又闭上了眼睛,噗通又跪倒在地,哭求道:“你快说,算我求你了,你只要交出那些东西,我会好好照顾小师妹的,你要相信我,那东西有小师妹重要吗,你既然快要死了,留着那东西有什么用,你快告诉我……”
无论石光磊如何哭求,玄青都闭口不言,而且张开口向外一口一口吐着气,石光磊知道已经不可能问出了,狠狠道:“好,那我自己找!”他知道师父屋内有个暗门,就在师母画像后面的墙壁里,他快步走向那个画像,扭动画像前的灯座,哗啦一声,墙壁的门打开,石光磊快步进入。
他看到一道光,那道光刺入了他的胸膛,不深,刚刚刺入心脏,他怎么也没想到,里面有个人,而且那个人会用剑,鲜血从伤口涌出,顺着剑往外淌,他浑身僵住,艰难道:“你会用剑!”
“我只会杀孽畜!”无障手持刺入的长剑冷冷道。
这一剑要了石光磊的命,将他眼见到手的一切化为了泡影,只要他那一刻稍微警惕一丝,他都不会死,他后悔了,后悔没听青阳的警告,竟然把他给忽略了,他明白了,明白了师父为何留他在华山,但一切都晚了。
长剑抽出,石光磊的身体缓缓倒下,无障跑到玄青床榻前跪下道:“师父,您安心去吧!”在这一声中,玄青闭上了眼睛,吐出了他这一生最后一口气。
当玄青被石光磊扶出去的时候,无障就知道是他暗害师父,本欲离去,但想下山的路必然被青阳封锁,而师父的屋后又是悬崖,下不去,只好留在屋内,又听到庭院那些人说的话,无障知道大师兄的身世,听出石光磊要陷害大师兄,当青阳现身的时候,无障怕青阳来寻他,来到画像前,找到了机关,打开暗门,进入暗室后,他试着修炼氤氲养生诀,希望能增加身体一些活力,有助于他寻求机会逃脱这里,这法决是利用身体的奇经八脉,吸收周围的氤氲之气化为体内活力,犹如树叶吸收着光是一个原理,他体内虽无真气,但这氤氲之气他是能感受到的,只是微乎其微,石光磊送师父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全听在无障的耳朵里,无障想到,师父不会交出他们想要的东西,而石光磊必然会找到暗室,他只有一剑的机会,若是杀不死石光磊,那就是他死,当石光磊说自己来找的时候,他就运足了全身的力气,蓄势待发,只为一剑毙命,当暗门打开的时候,看准位置奋力刺出,人生中杀了第一个人。
无障看着师父死去,心中一片荒凉,缓缓的